黑夜之中,三個藏在黑袍中的人影出現在城衛軍的牢房門口。
城衛軍的牢房看守自然不算嚴密,這裡一向就是抓一些流竄於城門口的小偷、混混之類的人物,從來沒有關押過什麼要犯。
牢房也簡單的很,一個石頭屋子裡面,兩三間木欄隔出來的小隔間,要是真心想逃,花個一個晚上估計就能在這些木欄上鑽個空檔出來。
石屋的門口有著兩個城衛軍守著,此刻已經昏昏欲睡。
三人走到牢房前。
腳步聲驚醒城衛軍,發現三個裹得嚴嚴實實的人,他們嚇了一跳,立馬拿出身邊的武器質問三人:“你們是誰?來這裡做什麼?”
說著,他們舉著武器就要朝著三人刺過去。
大晚上的,穿成這幅德行來監牢,怎麼看都不像是好人。
秦懷玉上前,冷哼一聲,將一塊令牌甩出去。
兵部的令牌。
城衛軍雖然不入流,卻也是兵部的人,此時的兵部尚書乃是侯君集,而令牌,雖然材料是真的,也是按照朝廷中的兵部尚書令牌做的,但是,杜如晦可不會承認。
兩人只是城衛軍,雖說沒有見過兵部尚書,卻是認識兵部尚書令的。
立馬跪倒在地,冷汗直流:“小人不知道各位大人前來,剛剛只是一時緊張。”
沈風沒有說什麼。
他們大半夜穿成這樣過來,那群城衛軍心多大才會把他們當成正常人?
被人拿武器指著倒也算正常。
沈風面具下的聲音聽不到任何情緒,淡淡地說道:“讓開,我們要進去。”
城衛軍中的一個壯著膽子抬頭,卻只能看到全身包裹在黑袍中的人影,還有那一張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面具。
他明明是偷看,卻有一種被發現的錯覺,面具後的人正冷笑著看著自己,他的臉上刻著血紅的三個字:審死官!
抬頭的城衛軍嚇得肝顫,幾乎想要直接將路讓出來。
不過,另一個城衛軍卻是忍不住說道:“大人,裡面沒有什麼東西。”
“呵,沒有東西?”沈風笑了一聲。
這笑聲非常平淡,卻讓兩名城衛軍都是一抖。
沈風也不管他們,直接往裡面走去。
那名城衛軍想要阻攔,沈風只是淡淡地說了一聲:“阻攔者,死!”
蕭行雲見狀直接拔出長刀,一刀斬在想要起身的城衛軍面前。
刀身擦著城衛軍的頭皮過去,割下他一大撮頭髮。
城衛軍額頭冷汗直冒、喉嚨乾澀無比,但是,想到上面的吩咐,他還是忍不住說道:“大、大人,裡面關押的人是重犯,待會兒就會有人來將其提走。”
沈風神色一動,故作不知地問道:“什麼重犯?”
城衛軍頓了一下:“殺人重犯。”
“何人緝拿,何人帶走?”
城衛軍這次回答的還挺流暢:“李浩統領緝拿的,待會兒有府兵統領前來帶走。”
大唐主要是府兵制,長安自然也有府兵。
一般情況下,聽到府兵兩個字,哪怕是兵部的人也不會過多詢問,因為府兵的情況很複雜,而且派系眾多,即便是兵部也沒辦法完全統率。
但是,沈風卻知道,若是殺人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