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靜瞳在那個叫“家”的院落望眼欲穿,等候那個男人回來。
可是,那個男人沒有回來,來的是另外一個人,一個一手遮天的女人。
“他有可能死了,我們找不到,所以來問一下你。”蔣希婕說道。
她的語氣太淡了,淡得勝過蒸餾水,沒有一絲情緒。
理應如此,不是蒼息凡身份特殊,堂堂人族大聯盟的盟主何至於親自走一趟跟一個小奴女說話。
“走好,不送。”紫靜瞳眺望遠方,淡淡的說了這四個字。
下逐客令。
蔣希婕走了。
……
……
蒼息凡生死未卜,紫靜瞳當然可以說很多的話來抱怨,但沒有意義。
紫靜瞳是瞳城的城主,但她完全沒有一絲資格與蔣希婕說廢話,說話都是蔣希婕看在蒼息凡的面子上。
蒼息凡有與世具毀的權力,他的背景可謂是深不可測。
紫靜瞳是什麼。
給背後那位大人物打感情牌?紫靜瞳一點念頭也沒有。
她是什麼人,一個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侍女,那位大人豈會把一個侍女放在眼裡,只是因為她是蒼息凡的侍女。
沒有了蒼息凡這個人,紫靜瞳就是一個失去了主子庇佑的侍女,喪家之犬還能留下幾分威嚴?
可以說盯住蒼息凡是她的本分,蒼息凡要是死了,她就是死罪。
連自己的男人都看不好,那要你這個女人做什麼。你若不是蒼息凡的女人,本座為什麼要認識你。
她沒有死,說明蒼息凡一定沒有死。
離開了蒼息凡,她什麼也不是,榮華富貴與她徹底絕緣。
因為,死者是享受不了任何東西的。
“來人。”
話音剛落,一股神秘的氣息破開了這片地區的場域。
一名黑衣人出現在了院落之中,這個全身黑色的男人單膝跪地,無比虔誠,無比恭敬,縱然他跪在紫靜瞳面前,可那份存在感依然是低得可怕,但即使是一名中級星法師也可以感受到那股若有若無的壓迫感,連這一片天地都表現出一絲忌憚,這片院落中的光線少了許多,昏暗陰沉。
“小姐,有何吩咐。”
“帶領你的人馬,跟我走,救他。”
“是!”
……
……
漆黑的鐵甲士兵離開了瞳城,三萬鐵甲兵聲勢浩蕩行走在平原上,猶如某個小國家的軍事演習,而三萬鐵甲兵的中央守護著一座散發著尊貴冷冽的黑暗之氣的車輛,好似行走的黑暗宮廷。
不過,真正的行動者不是外面近乎光明正大的鐵甲兵,而是瞳城一個陰暗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