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向日筷花海更像是一個迷魂陣,如果沒有人帶領,你是根本走不出去的。
當然,也進不去。
“這向日葵是誰種下的?”許深濃裝著隨口問了一句。
“喬麥自己種的。”
“為什麼要種向日葵?”
容肆開了車門,回頭看了她一眼。
這一眼,帶著不明意味的冷厲,“你不知道?”
許深濃說道:“我怎會知道?”
“常久安喜歡向日葵。”容肆的表情變的十分冷淡,“看來許姑娘對常久安還真是一點都不瞭解。”
“……”
回去的路上容肆的車開的很快,許深濃開始還能忍受,直到連續過了幾個紅綠燈,他幾次猛踩剎車之後,她終於受不了了。
胃裡開始翻江倒海,她喊了出來:“停車!”
容肆又是一腳猛剎車。
許深濃猛的往前傾去,嘔吐感更加劇烈。
她飛快下車,到路邊平復。
早上她本就沒有吃東西,此時胃裡空空,她什麼也吐不出來,只覺的難受。
她深吸一口氣,默唸了個咒語。
她還是沒有克服暈車的習慣,最後不得不依靠施咒來緩解。
身體平復之後,她回頭。
容肆坐在車裡,側頭往她的方向看。
他帶了墨鏡,大半張臉被遮住,嘴唇微微抿著,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冷酷。
真的是,沒有小時候可愛了。
兩人的視線對接了幾秒,許深濃轉頭,向著另一個方向而去。
沒過一會,容肆的車子跟在了她的後面。
“你是打算走回去嗎?”
“容公子的車我做不起。”
“上車,這裡打不到車。”說完他又加了句:“如果你真想走回去,我也不攔著,也不過三十公里而已。”
許深濃不和他矯情,乾脆利落的上了車。
容肆的嘴角扯了扯:“倒是挺識趣。”
接下來,容肆一路都開的挺平穩,兩人也沒再說話,許深濃直接睡了一路。
到了地方,許深濃下車。
“許深濃。”容肆叫住了她,他第一次叫了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