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原來的許深濃,是不是你害死的?”許深濃的語氣變的嚴厲起來。
容肆一陣沉默,許深濃一顆心越來越往下沉。
“我之前確實有這個想法,她死了,我就可以借用她的身體讓你回來,可我後來沒有那麼做。”容肆又解釋道:“她後來突然就死了,我也覺的很奇怪,但我已經沒有時間去想那麼多,你的魂魄必須儘快入體,不然就會魂飛魄散。”
“如果,”許深濃看著他,“如果她沒有突然死了,你還會繼續嗎?”
容肆沒有說話,他漆黑的眸子裡像是蟄伏了一頭巨獸,壓抑了太多不知名的情緒。
他的沉默已經讓許深濃明白了,為了讓她回來,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甚至可以去謀害一個無辜人的性命。
容家人的心頭血可以養魂,這就是爺爺給她說的容家的秘密。
但養魂也不可能養一輩子,畢竟一個人的心頭血是有限的,他必須要在特定的時間內找到一個合適的身體來安置她的魂魄,否則,魂魄長時間無法入體,就會魂飛魄散。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在容肆的臉上,許深濃指尖生疼,像是打在了自己的身上,“這一巴掌,是你竟然想要謀害他人性命!”緊接著,她又甩了一巴掌過去,“這一巴掌,是你竟然如此不愛惜自己的生命,為了一個早就死去的人,一點都不值得!”
容肆看著她,一字一字的重複,“值得。”
“不值得!”許深濃咬著牙,又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我說,不值得!”
她眼眶通紅,既憤怒又心疼,她本就是一抹亡魂,早就死了,不管他做什麼,都無法改變她的宿命。
任何人都無法改變。
許深濃的力氣很大,容肆的嘴角已經溢滿鮮血,他用手指抹了一把,不甚在乎的樣子,問她:“解氣了嗎?”
許深濃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對她如此執著?那三年的情誼,真的可以讓他做到這個份上嗎?
她無法理解。
許深濃為他一點一點擦去嘴角的血跡,他的鮮血染到了她的指尖,容肆握住她的手,用自己的衣服一點一點為她擦拭乾淨。
“你知道我是怎麼死的嗎?”許深濃突然問他。
容肆抬頭,她死後,常爺爺曾和他說過,她是因為得了一種怪病無法醫治而死。
“這種病會渾身長滿肉瘤,然後肉瘤從皮肉裡冒出來,一個一個腐爛,最後,我的身體沒有一處是完好的,我的皮肉會全部爛掉,最後只剩一具白骨。”
容肆張了張嘴,他發現自己的牙齒都在打顫,幾乎說不出話來。
“治不好嗎?”他艱難的問出來,儘管他已經知道自己會得到一個否定的答案,但他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希望從她的嘴裡能聽到一個不一樣的答案。
“治不好。”許深濃將他所有的希望打碎,“在我的身體冒出第一個肉瘤的時候,我選擇了自殺。”
許深濃說的非常平淡,彷彿在講別人的故事,平靜到容肆在她身上再一次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為什麼?”容肆問她,“為什麼不告訴我,或許還有別的辦法。”
“因為我重生以來,每一世都是這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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