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很是無奈，他乾脆坐下來，把刀一放說道：“笑吧，看你們能笑多久。”

他都裝了這麼久的女子了，現在終於真相大白，再也不用裝了，心裡舒服了不少，而且他們都是好朋友，自然不會因為善意的笑就真的生氣。

修煉本就是很枯燥的事情，偶爾大家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笑一笑也並沒有什麼不妥。

然而，這邊在笑的時候，另外一邊在風千夜和古雪喬看守下的凌天羽卻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太陽真水的作用是淬鍊骨骼，別說是凌天羽了，就算是有過修煉基礎的人都是劇痛難忍，更何況還是從未修煉過靈力和任何功法的凌天羽，加上他已經成年，淬鍊骨骼時承受的痛苦更是小孩子的好幾倍。

凌天羽臉色白的嚇人，汗水將衣服浸透，整個人彷彿剛從水裡撈出來，嘴唇青紫，渾身更是不停的顫抖，嘴唇都被咬破了，猩紅的血順著嘴唇滴下來，落在他盤著的腿上。

古雪喬深吸口氣：“看他痛苦的樣子，我都覺得受不了。”

風千夜認真的看著凌天羽，小心的觀察他的變化，同時對古雪喬說道：“你以為成為一個強者就那麼容易？人們看到往往都是成功後，而忽略了成功者背後所付出的艱辛。”

就連小丫頭也是一樣吧！

雖然夏如歌從未說過什麼，但是從她的行事作風中，他還是能看到她的堅強和隱忍，若是沒有經歷過一番別人無法體會的痛苦，她不可能做到。

古雪喬微微歪頭看著風千夜，雖然不知道他心裡在想著什麼，但是他的行事作風又何嘗沒有說明他所經歷和承受過的一切呢？

凌天羽痛苦的咬緊壓根，嘴巴里滿滿的都是鮮血的味道，此刻他只能感覺到全身的骨頭像是被一寸寸的打斷，然後再慢慢癒合，除了痛苦，他什麼都感覺不到，耳朵轟鳴，大腦一片空白，似乎所有的一切感受都消失了，唯有劇痛清晰難忍。

然而，即便他幾乎無法承受，可他還是不願意放棄，既然已經開始，那麼不到最後一刻，就絕對不能放棄。

身邊的床單已經被汗水浸透，他的身體不停的顫抖，可卻依然咬牙堅持，就連風千夜都看的極為不忍心。

古雪喬皺起眉頭，很是擔心的說：“已經過去兩個時辰了，你說他會不會死啊？”

“不會，他會成功。”風千夜堅定的說。

雖然太陽真水是淬鍊骨骼的丹藥，但也並不是人人多適合服用的，有很多武者因為無法承受丹藥所帶來的痛苦而在半途選擇放棄，這樣興許還能撿回一條命，也有些承受力差的人會在半途被劇痛逼瘋，更有甚至直接暴斃而亡，所以古雪喬的擔憂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隨著時間慢慢過去，凌天羽緊皺的眉頭也緩緩舒展開，渾身的顫抖也是漸漸停止。

終於，半個時辰後，他睜開眼睛，先是看看自己的雙手，然後抬頭滿臉期待的看著風千夜和古雪喬：“我……我成功了嗎？”

“沒死，沒瘋，那就是成功了。”風千夜毫不在意的說，但是微微揚起的嘴角卻將他替凌天羽高興的心給出賣了。

“太好了，我……我現在也算是踏入修煉的門檻了吧？”凌天羽的驚喜絲毫掩飾不住，因為激動，全身再次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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