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準備給我接別的戲,我拒絕了。”
陸之洲哪有心思聽這些,把她壓到床頭,伸手拉開床頭櫃,池薇攀著他的手臂,委屈道:“你有沒有聽我說?”
“在聽。”
陸之洲額頭已經有汗滴下來,半天沒找到東西,問她:“套呢?”
池薇:“我扔了。”
陸之洲一愣:“扔了?”
池薇長腿勾著他的腰,主動貼近,“不用那個。”
陸之洲緩沖了好幾秒,把人推開,盯著她的眼睛,神情嚴肅的問:“薇薇,你想好了?”
問這話的時候,他的心都是提著的。
他早就不想用那玩意兒了,他想和她結婚,想和她共同孕育一個孩子。
可是自從有了上次的經歷後,他哪還敢不做措施。
池薇沒想到他會這麼小心翼翼,她也知道他在擔心什麼,眼睛忽然有點酸,心疼他,也是悔恨自己曾經的不懂事。
那次她說如果真的有了,她準備打掉,是真的傷到他了吧,不然此刻又怎會如此緊張。
兩人雖說住在一起,真正在一起的時間卻有限,劇組快要殺青了,公司給她接了不少活動,池薇全推了。
她依舊喜歡表演,但是於她而言,她更想要一個家。
那次陸之洲問她想不想結婚,她不知該怎麼回答,因為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總覺得她與陸之洲之間存在很多問題,家庭,地位,流言蜚語。
她曾經不怕,但是經歷了那三年的分離後,她變得格外膽小,不敢讓自己再依賴男人。
她總覺得幸福只是暫時的,她總害怕某天半夜驚醒,身旁人就不見了。
可是她只看到了自己的傷,又何曾看到過他的傷?
若不是孟蕾告訴她,她或許會一直認為,他就是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孩子,不懂人間疾苦。
司空良說,陸之洲剛去美國的時候,過得很苦。
陸鴻德打給他的錢,他一分沒動,又原封不動的打回去,自己跑去給人當家教,一邊工作一邊進修,常常忙得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工作室剛成立的時候,他經常熬夜,廢寢忘食,有一次累得暈倒被送進了醫院,要不是松嘉悅攔著,他還要堅持去工作。
松嘉悅說他,何必這麼拼呢,陸之洲沉默幾秒,淡淡道:我想池薇了,我想早點回去。
他想要早點回國,所以這麼拼,不顧自己的身體。
陸之洲回來以後,所有的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圍繞在池薇身邊的,都是善意的人。
其實哪裡有什麼歲月靜好,不過是陸之洲幫她把那些惡意的東西都擋在了她看不到的地方。
司空良問池薇:你知道他當初為什麼要離開嗎?
池薇沉默著,沒說話。
司空良說:為的就是像現在這樣,有能力保護你,能夠給你最好的,能夠讓你幸福。
池薇望著男人深邃的眼,那眼裡的波瀾她看得一清二楚。
在親著他的喉結,說:“洲洲,給我個寶寶好不好?”
陸之洲聽著這話,半天沒反應過來,怔愣著,一時間竟忘了動作,直到池薇攀附著他的臂膀,唇瓣與他相貼,他才堪堪回過神來。
還是隱忍著,怕自己聽錯似的,再一次問道:“薇薇,你認真的?”
“你這人真是!”
饒是池薇臉皮再厚,這會兒也知道害羞了,自己這麼主動,他卻半點反應沒有,羞憤地錘了一下他的胸膛,“我說我想要個寶寶,想要嫁給你,這樣夠不夠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