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琉璃回到凰盟之後,得到的第一個訊息是蘇安已經接受手術,而之前說的手術之後會產生的負面影響以及有限的生命之類問題的,也因為凰中雲研發出來一種新的藥物,而解決了後顧之憂。
三天之後,手術成功進行,皆大歡喜。
不知怎麼回事,蘇琉璃卻覺得凰盟的氣氛有些說不上來的奇怪,像是所有的人都強顏歡笑,可是她一門心思撲在蘇安的恢復上,無暇顧及那麼多,一時並未在意。
以至於後來……釀成大禍。
厲傅曜的身體恢復的快,澳洲那邊林若青幫他定下來的私人醫生已經打過幾次電話來,催促厲傅曜飛去進行面部手術。
蘇琉璃本是計劃和厲傅曜一起飛往澳洲,可是蘇安大病初癒,需要有人照顧,凰中雲前段時間身子不大舒服,本身都是雷霄好生伺候著,自然也無法幫忙照顧蘇安。
厲傅曜體貼,縱然是捨不得,但是也只能讓蘇琉璃先照顧兒子,他在澳洲手術完了,再回來和蘇琉璃母子匯合。
凰盟的人送厲傅曜去機場,蘇琉璃和厲傅曜道別之後,車子從凰盟的大門駛出,朝著機場的方向開去。
厲傅曜坐在後座閉目養神,他這次去澳洲,面部手術已經不能再拖,已經先將面部的情況跟醫生溝通,最遲也要半個月才能完整恢復,國內的事物經過厲蔓雲和杜先生的打理,並沒有什麼大問題,只是麻煩的是,長孫封騰的人,似乎還沒有找到厲姍姍的下落。
“哧!”突然車身猛地停下,厲傅曜坐在後座,整個人沒有一股力量作為支撐,重重地撞上前面駕駛座的後背,這一下撞在額頭上,腦袋裡面嗡地一聲,像是有人拿錘子在天靈蓋上敲了一下。
厲傅曜知道,好死不死,撞到受傷的左臉。
“厲先生,麻煩你下車,我們兄弟有事情想找你問個清楚。”司機冰冷地語言從前面傳來,下一刻車門開啟,司機從後座將捂著臉的厲傅曜拖了出來。
厲傅曜朝著身後看了一眼,乾淨地大馬路,什麼都沒有,再抬頭看一眼前面,整整齊齊五輛車前後錯開停在路中央,看陣勢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叫什麼名字?”看著那些黑色的車牌,厲傅曜捂著被撞出血的額頭,臉上表情很是不自然,問那司機。
“你只用知道,我是華子的兄弟!”司機口氣生冷地把厲傅曜往前一推,他手法快準狠,幾乎是同一時間制住厲傅曜身上幾點弱處,厲傅曜並不掙扎,被推得朝前踉蹌了幾步,這才緩緩地站直身體。
厲傅曜轉過身體,太陽從正上方照下來,頭髮陰影覆蓋之下,臉上的表情混沌在一片陰影之中,只聽見聲音裡全是諷刺:“那這些傢伙呢,也是你兄弟?”
司機冷笑,對面的那些傢伙當然不是凰盟的兄弟,之所以這樣說,是想讓厲傅曜產生誤會,不過無所謂,被他拆穿了也沒有什麼所謂,反正是隻是一群小混混,司機要的,只是從厲傅曜的嘴裡逼出華子真正的死因。
朝夕相處的兄弟就這樣在自家的地盤上,死在一個外人的手裡,而讓人意外的卻是,雷老大和凰老大對這件事情高度保持沉默,一點要為華子報仇的苗頭都看不見,而蘇琉璃更加過分,不僅和厲傅曜這個殺人兇手整天廝混,還因為他救了蘇安,對他感恩戴德!
“過去!”這一條路處於維修之中,人車不能通行,作為一個逼問的場所,再好不過。
厲傅曜轉身,朝前走了兩步。
“就是他?”對面一個戴著黑色鴨舌帽的男人出聲問道,聲音裡帶著的沙啞,像是被火燙過一樣,讓人聽上去十分難受。
“你放心,只要你說出實話,承認是你在華子身上下毒,我不會要你的性命,我兄弟死的不明不白,這一口氣,我必須為他出,今天留下你一根手指頭,讓你記住這個教訓,要是下一次,你還敢打凰盟的主意,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那司機狠狠地拽住厲傅曜的胸口,臉上表情猙獰。
厲傅曜記得這司機,華子在餐廳嚥氣的時候,人群之中,這司機的表情最悲憤,當時若不是厲傅曜幾句話將人群堵住,他撲上去直接殺了厲傅曜都有可能!
“你是不是姓蕭?”厲傅曜低頭,冷毅地目光低垂,盯著那司機的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