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纏著白色的手帕,鮮紅的液體透過手帕,順著指尖滴落下來,濺開在地上。
腦袋裡面殘缺的碎片一閃而過,少年半跪在滿是灰塵的倉庫角落裡,渾身遍體鱗傷,血液順著原本光潔的手背流下來,躲在矮牆後面的蘇琉璃被那猩紅的液體刺激地心臟突突地跳,她像一隻身手敏捷的小野獸一樣撲出去。
手裡鋒利的刀刃快速的滑過那些壯漢的喉嚨,她嘴角扯著的得意笑容,神一樣的站在那個受傷的少年面前,等待著他的感恩戴德。
可是,他卻說……
厲傅曜已經走到臺子的邊緣,和新郎新娘之間的距離只有一人之遠,厲傅曜靜靜地抬起手,手上白色手帕鮮紅一片,指尖凝聚地鮮紅的血液,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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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猴子……”
唰!電光火石之間,快的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蘇琉璃的動作宛如早就儲備已久,渾濁的目光猛然退散,清涼如冰的眸子在眼中綻放出璀璨華光,手中的捧花扔出去,砸到牧師的臉上,手心裡冰涼的匕首猛然朝前一刺!
正對著蘇琉璃的人,正是蕭楠!
“行動!”就在蘇琉璃拔刀的瞬間,蕭楠身形已經飛快的退後,同時一聲大喝。
蘇琉璃手裡的匕首隔著他的胸口只有幾厘米的距離,她腳下的步子加急,狠狠地對準蕭楠的胸口,急速的奔跑,緊緊地跟隨上蕭楠後退的身形,這個畜生,竟然對她使用藥,妄想在她失去意識的過程之中,和她完成婚禮!
一聲命令出口,本是觀禮的嘉賓之中,有一半的人身手敏捷的迅速地從座位上站起來,鎖定目標,直接朝著臺子邊緣的厲傅曜撲過去,他們有的西裝筆挺,有的穿著服務生的衣服,有的戴著假髮,紅唇似血,一身優雅的連衣裙,脖子上卻有碩大的喉結,分明是女扮男裝。
這一場變故隨著蘇琉璃的動作,牽一髮而動全身,整個教堂裡瞬間混亂成一片,幾個官員分散坐在座位上,茫然無措地看著這一切,抱著頭一動不敢動。
“蘇琉璃!”厲傅曜看見蘇琉璃的神智恢復清醒,目光歡喜,這一聲叫的真切,蘇琉璃三個字,從來沒有被他這樣掛記在心上過,他叫了出口,卻又不敢叫的太大聲,生怕分散了他的注意力,讓蕭楠佔了便宜。
因為擔心著蘇琉璃,厲傅曜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朝著自己撲過來的人,鋒利的匕首對準他的後頸……
“我不是說過的嗎?讓你們老實看戲,怎麼就這麼不聽話!”一隻手臂突然橫過來,將那支攥著匕首的胳膊狠狠往外一折,胳膊的主人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滾下臺。
厲傅曜回過頭去,看見一張熟悉的臉,點了點頭,“謝謝。”
長孫晨哲冷冷看了他一眼,收回手,白色襯衣堅硬的領口,襯著他一張俊美的臉,宛如雕像:“別自作多情,我是為蘇琉璃。”
說完之後,長孫晨哲抬眸,望了一眼禮堂裡面的人群,蕭楠那一群偽裝在觀禮賓客裡面的人,若雨後春筍一樣,剛冒出頭來,就立刻被旁邊有人死死地壓住,幾乎每一個蕭楠的人身邊,又有一個穿著黑色西裝,袖口繡著淡淡地紫色花紋的男人,那些男人的身形比不上蕭楠的人那麼強壯。冷少,請剋制
但是他們一個個手法精準,也不知道跟誰學的,按著人家的腦袋,也不出拳揍人,一個個五指剛硬如鐵,紛紛地抓住人的關節位置,扯凌布一樣的用力分,咔嚓咔嚓咔嚓骨節分離的聲音在禮堂裡面此起彼伏。
那是長孫晨哲的人,他是棄了醫,從了商沒錯,但是商業是為了蘇琉璃的後路做打算,現在她的這一條後路已經有人給她鋪地乾淨嚴實了,他當然也不能閒著,做醫生的時候,整天救人,現在該做拆拆人的骨頭試試,好像也還挺有意思的。
只是不知道,當老不死的長孫靳,被他卸了骨頭的時候,會是一副什麼表情。
厲傅曜看著已經成長得足以撐住一片天的長孫晨哲,七年前,厲傅曜帶走蘇琉璃的時候,他被攔截在雨夜,無能為力。可是七年後,他已經迅速地成長,足以單獨撐起一個完整的男人的世界。
“長孫晨哲。”厲傅曜叫住他,嘴角淡淡的笑意,眼窩之中也泛起了笑意。
長孫晨哲轉身,雙手插在口袋裡,聽見那一聲聲拆骨頭的聲音,敲擊著節奏,有些不耐煩的表情:“又怎麼了?”
“改天,有空一起喝酒。”厲傅曜笑著丟下一句話,不等長孫晨哲反應過來,朝著蘇琉璃和蕭楠剛才去的地方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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