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淨說話的時候，是看著一邊說的，彷彿在回憶什麼。

這件事，已經過去，夜淨只想安好別在追究了。說到底，各自都有錯。

君深看著若有所思。

安好聽完一時間也沉默不語，當初她娘做了那樣的事，她爺爺心裡會不會覺得很氣呢。真要是那樣，她爺爺該不會是被她娘氣死的吧。

夜絕色看氣氛不太好，連忙開口說道：“安好，這過去的事，我們就不要糾結了，我們出去走走吧……”

“好。”

聽安好答應，夜淨想了想說道：“丫頭，你們別走太遠，等下我們還有事跟你說……”

“嗯。”

出了這裡，安好他們就向著河邊走了去。

看著清澈的河流，蔥綠的樹林，安好的心瞬間平靜了不少。

今天有太陽，但也有風，河邊還有樹蔭遮著倒是不熱。

看著安好不說話，夜絕色想了想後看著她說道：“安好，你知道嗎，你爺爺很疼你孃的，他從沒責怪過你娘，在別人說你孃的時候，他還是一心護著她的。他死的那天，我也去看了，那時候我才十來歲左右。那天他吐了很多血，臉色看起來很是蒼白，走得時候臉上帶著笑的……”

“那他是得什麼病死的呢…。”安好聽完，想了想問道。

他死的時候，自家娘都不在，他的臉上真的能帶著笑嗎。若是真的帶笑，或許是他覺得自己死了，就能跟自己的妻子團聚了吧。

聽安好問起，夜絕色想了想說道：“你爺爺得的是心病，你姥姥死後，他就大病了一場，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不怎麼說話，我們招呼他，他都像沒聽到似的，人一天天的看著消瘦了不少。後來，他倒是要說話了，但人還是一樣瘦，不過我們大家都覺得他變了，他之前很愛笑的，可這後來我們一直沒見他笑過。後來，看他細心教導你娘和舅舅，我們都覺得他振作了，可隨著你娘和舅舅一天天長大，及笄，他整個人又變得頹廢了……。”

飛楊聽著，心裡很是感慨，失去了自己心愛的人，心裡哪能不難過呢。想當初的他，心裡是既痛又恨。要不是有報仇的念頭支撐著他，好幾次他怕是都挺不過來了。

心病還需心藥醫，可藥已死，心何以醫呢。

哀莫大於心死，感情到底是個傷人的東西，想明白倒好，想不明白就鑽了牛角尖。

聽完夜絕色的一席話，安好的心裡感慨萬千。

君深聽完，看著夜絕色問道：“那是誰第一個發現安好的爺爺死了的呢，是安好的舅舅夜禾宇嗎。”

安好沒想到君深會這麼問，他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呢。

是覺得自家爺爺的死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