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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梅雪爭春降

玉亓也道:“對啊二哥,他想死你就讓他死好了,省得留著麻煩。”

玉寒掃視玉子衿一眼,“他近日能混進宮事有蹊蹺,還是把他交給父親先查個來來龍去脈再說。況且,”玉寒衝玉天一笑,“大哥,當年你不是很是惋惜沒有生擒侯恪純嗎?現在他在我們手上,還不是任你處置!”

玉天聽了臉上掛起得意,看在玉子衿眼裡很是不安。

玉天等人將侯恪純帶走後,玉子衿才想起此刻最重要的事,急忙拉住最後一個要離去的玉渙,“七弟,父親和皇上呢,他們怎麼樣了?”

玉渙向來性情隨和,一雙秒目很像夏侯氏,聽玉子衿直呼七弟,也不多客套,“二姐放心,父親只是手臂受了輕傷,已經回府休養了,皇上中了迷藥,連總管已將皇上帶去香魂院了。”

“如此甚好。”玉子衿深呼一口氣,送玉渙離去後,即刻動身去了香魂院。

迷藥太過性烈,連燼雖給原倚風喂下解藥,可人仍在昏睡。

玉子衿走進屋中,才發現竟圍了滿屋子人,除卻連燼和緋雨,賢妃、淑妃、德妃等俱在。

古來帝王,無不三宮六院,美玉充殿,縱使原倚風對玉子衿獨寵專愛,也抵不過原氏祖制,皇家禮法。

擺手免了眾妃的禮,玉子衿神情淡淡坐在了床邊。腳步聲輕輕移動,是眾妃見她上前紛紛遠離床鋪的聲音,恭敬有理卻也飽含小心忌憚。玉子衿心間一動,沒有反應。

屋內一時無話,賢妃幾人相視幾眼,紛紛向玉子衿告退而別,她們都只是出身破落世家的女子,進宮也是得玉王首肯。玉後的地位她們豔羨,也嫉妒,可能用來爭寵的資本只是皇上的寵愛,偏偏她們並沒有這個資本,所以只能安分。幸好玉後待她們寬和,皇上再無心也多有恩賞,日子並不難過。

原倚風如玉渙所說並未受什麼傷,只是侯恪純等人刻意將迷香混在了宮燭中,兩隻精緻較大的銀釭一左一右擺在御座兩側,難免使原倚風比其他人中迷香深些,又兼他文弱,故而要多睡些時候。

“娘娘,聽說刺客闖入了鳳藻宮被駙馬和幾位公子擒拿了,娘娘您和太子可有礙?”緋雨沏來一杯茶。

“本宮和太子沒事。”玉子衿笑著回應緋雨的關切,又將今日乃是侯恪純帶人進宮行刺之事告知了連燼,如今侯恪純落在大哥手上,她不能明目張膽去向父兄求情,只能求助連燼幫她探聽侯恪純境況。

黑曜石般明光沉亮的眸子一轉,連燼收回望月的目光,他也沒有想到深夜行刺之人竟是侯恪純,應下玉子衿的相托,他與緋雨沉靜告退。

待原倚風醒來已是第二日上午,緊握玉子衿的雙手,他深恨自己的疏忽和無能,“對不起,子衿,都是我沒能好好保護你們母子。”想起昨日的事他就後怕。

“沒事,這不怨你,你看,又下雪了。”她望著窗外又飄落的雪,還有嫣然的梅,這些年雖有隱憂,但時光很靜謐。

“是啊,又下雪了,梅雪爭春,這一年又是新的開始。”他輕撫她的肩,一起望著那梅,那雪。

月形門外,雪並梅飄落在連燼的大氅,他頎長的身子如深沉秋桐,大氅籠罩下尊榮極貴,不容褻瀆,“縱使侯恪純等人早已摸清了宮城佈局,能輕而易舉地摸到朝華殿下藥並行刺,可一行十人是如何能一連幾日藏匿宮中而不被玉家人察覺?被我撞見破壞的瓦當只是巧合,其他人就不曾有一人覺出宮中不對勁嗎?”

沈頤不覺得有何不對,“那些人武藝高強,朝華殿附近的大多宮殿又無人居住,想要藏匿其實並不難。玉王被戰事攪得焦頭爛額,長時忘了過問宮中守衛也是有的。”

“他忘了,難道有的人也忘了嗎?”連燼撥落肩上的雪花,不看方頤疑惑不解的表情,閒庭信步而去,“如此,這個玉家當真是有趣了……”

玉策心細如絲,同樣的疑惑不是沒有,此刻前線戰事吃緊,他也顧不得多做思考,只當下邊人懈怠耍滑,把宮中兩個禁軍統領訓斥一頓,撤換了宮中一部分不得力的守衛,就帶著人馬又趕回了前線。

打打停停又將將過去了數月,後宮不得干政,玉子衿對於前線戰事只有大體瞭解,很多細節都是玉皓潔講給她聽的。

西原據山川之險,東原佔地利之資,如今相持,短期內怕是不會有太大的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