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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暗變血漂櫓

原倚風的回答玉寒並未放在心上,將目光又移向了玉子衿,笑道:“二姐今日氣色不是太好,可是昨日沒睡好。”

玉子衿儀容恬淡,看也不看玉寒,“我很好,不勞皇上掛念。”

群臣暗暗擦了把冷汗,年前玉子衿登殿怒斥群臣和玉寒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不曾想今日改天換地還這般毫無敬意。

舉杯飲茶,玉子衿不再搭理玉寒,不是她不識時務,只是這些時日她早已明白,昔日她眼中冷淡卻聽話的弟弟早已變了個模樣,權利可以使人成魔,他並不會因為她的態度就放了倚風和景沐。

“皇太后駕到!”

一聲長呼,所有人起身行禮,“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自玉天逝世,明清徽就去了寺廟清修,得知玉寒登基,怒極趕回,徑直走到御座前,她不理會三呼千歲的群臣,揚手就朝玉寒臉上甩去,“逆子!”

輕響一聲迴盪,玉寒生生接下了這一掌,無懼地看著明清徽,“母后這是為何?可是怨孩兒登基舉行國宴未親自前去請您?”

“你這個逆子,大逆不道謀朝篡位,我何須你去請?”明清徽怒喝,揚手就要再掌摑玉寒,無論如何她都沒預想到自己最不重視的兒子今日竟會做了父兄都沒有敢做的事,竟將一國之君拉下馬,自己稱孤道寡坐上了皇位。

一把抓住就要甩到自己臉上的手,玉寒冷聲道:“母后久在佛寺,怕是痼疾又復發了吧,城樓上風大,鄭彝,請太后回慈康宮歇息,宣太醫隨侍。”

“是,奴才遵命。”鄭彝忙叫兩個侍女上前拉住明清徽。

沒想到玉寒態度如此強硬得忤逆自己,明清徽一手甩開兩個侍女,但還是被抓住,氣急張口怒斥玉天。玉子衿哪裡肯讓母親受辱,起身就要上前,卻被原倚風一把抓住,而對面的玉皓潔與玉宇同時向她搖頭示意,她只得停住了腳步,眼睜睜看著明清徽被人拉走。

此時此刻玉子衿才注意到,面對母親受難,不止一向孝順的姐姐和小弟選擇了隱忍,就連一直最是不知收斂的六弟和九弟都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將目光靜靜轉向那個熟悉又陌生的二弟,才發覺她竟是一點都不瞭解他。

拂袖坐於龍座,玉寒端視著眾臣,彷彿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這時一聲慘叫響徹城樓,只聽守衛來報:“皇上,不好了,江安王於城樓下自盡了。”

席間譁然,原壁桓已經飛快而去。

玉寒眼神嗜血,起身往城樓下而去。

宴席之上不少弱質女流,聽得有人自殺惶恐不已。玉子衿知原倚風心中震驚,便與他一道也下了城樓。

剛步下城樓,就看到江安王橫屍宮城門前,頭部血肉模糊,顯然是於此撞柱而亡。原壁桓跪在一旁痛心地看著叔父,緊握的雙拳指節泛白。

同時入眾人之目的還有城樓牆上那個大大的“篡”字,血色鮮紅,是用血寫成的。

原倚風驚顫之下後退一步,玉子衿緊緊握著他的雙手。江安王雖不是他的族中至親,卻也是未出五服的叔父,還是為殉原氏而死,叫他怎能不動容?

玉寒冷冷發聲:“來人,將江安王帶下去,”一頓,無情的眸子掃向原氏族人,“擾亂宮闈,蠱惑視聽,欺辱君上,按例,明日午時,滿門抄斬,敢求情者同罪!”

“是!”

一眾侍衛越過僵跪於地的原壁桓將江安王的屍身拉走,只留下風中的血腥縈繞在空中。

至國宴散去,整座皇城似乎都籠罩在血色中。

右掖門外,玉子衿與原倚風並肩而行,看著他失落心碎的悲痛模樣,她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殺掉他族人的人是她一母雙生的親弟弟,她愧疚,她不安,她不敢與他言語,甚至怕他因為娶了她而後悔。

“二妹。”

身後傳來一聲呼喊,轉頭見是玉皓潔,而她身邊的原壁桓同是麻木不語的。玉皓潔此刻心中如玉子衿一樣掙扎,不安地看了原壁桓一眼向前走去。

自入中寧王府以後,原倚風與玉子衿就避居不出,未免他人遭自己牽累也不曾接見過任何人,況且府中俱是玉寒的人,外面的訊息他們也是一概不知,看今日情形玉子衿不禁猜測,在這段時間是否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

原倚風同她所想,見到玉皓潔直接道:“大姐,在江安王之前還有哪些原氏宗親已被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