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怎麼知道人家是貪慕虛榮,你自己想象的吧。”雪兒恥笑道。
“反正我知道,認識你許久了,還不知道你的芳名?請問你叫?”
“我叫程雪。”
“剛才真的不好意思,都怪我太匆忙了,把你撞上了。十分抱歉!“
“只是可惜那美味的杏仁餅,我還沒有吃清楚它的味道,就直接吞了。”雪兒無意識地舔了一下嘴唇。
“我等一下賠償幾盒杏仁餅給你,好嗎?”莫其然鄭重其事地說。
“不用了,杏仁餅我自己還是有錢買的。”雪兒開始認真的喝著面前的cappuo,心想:味道還不賴嘛!
突然從餐廳大門跑來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還戴著墨鏡,一看就是副保鏢樣。
“少爺,跟我們回去吧,別讓我們難做好嗎?”
“沒有看我正在和朋友聊天嗎?你們先回去,我等一下自己會回去的。”莫其然頭也不抬,惡狠狠地說。
“少爺,老爺已經多次命令一定要現在帶少爺回去,你是知道的,你的身體……”保鏢頭還沒有說完,就給莫其然打斷了:“行,我現在回去。”
然後他的目光投向了雪兒,哀怨地說:“我回去了,你可以留下echat的聯系方法給我嗎?”
雪兒拿出手機,給他掃了二維碼。此時雪兒發現莫其然的手機桌面背景竟然是一個漂亮的女生,她好奇地奪過手機細細端詳,問:“這是你女友?”
莫其然哀傷地看著她,說:“不是,這是我母親。”
“這個年代還有人以媽媽的照片為手機背景,真是奇葩呀!你不是媽寶男吧?”雪兒捧著手機,越看越覺得這女人似某人,追問:“你媽媽叫什麼呀?”
“我媽媽叫鐘靈碧。你問這個幹什麼?”莫其然對雪兒突然其來的問題,十分不解。
“你是他兒子,你媽媽現在在哪裡?”雪兒緊張地拉起了莫其然的手,語氣凝重。
莫奇然神色變得沉重起來,說:“我母親在我出生的時候就離世了。”
“靈碧死了?”雪兒頓時雙眼濕潤起來,也放開了莫其然的手。
“你認識我母親?”莫其然思索著:眼前的美女年紀上似乎就是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怎麼可能會認識我母親。
雪兒沉默著,把手機還給莫其然就快步離開了餐廳。
走出餐廳,雪兒許多往事憶起心頭。1989年,雪兒還是長白山上一隻自由自在的小狐貍,除了在山洞修煉,她基本和一般小動物無異,也要正常出去覓食。偶爾一次覓食的途中,她誤闖了獵人的陷阱,掉進了一個坑裡,而她的腳又夾在了捕獸器中,她只能痛苦地呻吟著,雪也染紅了她雪白的皮毛。突然一個獵戶出現,把她從捕獸器中放開,直接扔進了一個鐵籠裡,給帶到一個市集。
獵戶在市集大聲吆喝著:“快來看呀,長白山雪狐啊!獨一無二啊!殺了剝皮,肯定是塊超級好的皮毛。”大家都圍了起來,看著籠裡狐貍,紛紛議論著。
沒多久就有人開始詢價:“這頭狐貍多少錢賣?”
“不議價,就500.”獵戶生伸了手掌,在那人面前晃了晃。
“你看。這狐貍腳傷這麼嚴重,整副皮剝下來的時候肯定不完整,做成皮草也不會價高的,怎麼,不能便宜點?”這人還喋喋不休地說著。
雪兒捲起了身體,微微顫抖著。
這時,一個梳著馬尾辮子的少女從人群縫中鑽出,手上拿著500元,扔到了獵戶手上:“這狐貍歸我了。”然後一手拿起籠子,箭步流星走出了市集。
雪兒在鐵籠顛簸著,掂量著那少女,她一雙黑白分明閃爍著天真氣息的大眼睛,唇紅齒白的可愛容貌。但雪兒還是心裡忐忑:看她的樣子估計是個好人吧,應該不會真的把我做成皮草吧?
少女就是莫其然的母親,她把狐貍買走,也是不願意看著那些人濫殺無辜。她把雪兒帶回了家,悉心地照顧起來。但她只是到長白山一帶旅遊而已,所以雪兒傷勢一好,她就把雪兒放回森林。雪兒在朝夕相處的日子裡知道她叫鐘靈碧,而她也是一隻感恩圖報的狐貍,當年她就想以後有機會一定報答靈碧的救命之恩,無奈一眨眼就27年,物是人非,那人也不複存在了。
莫其然一顰一笑都帶著她母親的影子,所以雪兒才會覺得他似曾相識,只是他身上似有非無的淡淡幽香,真的是像刻進她心裡,似乎有一段遠古的記憶被封存,被遺漏在心裡某個角落,他身上的味道就似關鍵的鑰匙正在嘗試開啟她的回憶裡的秘密。可是她越去想撥開這層回憶的面紗,越是頭疼,像無數根針同時紮到她頭上,有一種痛徹心扉的刺痛。她無法去探索這段回憶,但是她預感將來她會知道真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