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午間新聞,知道你把性工作者謀殺案的嫌疑犯捉了?那人是不是武鵬飛?”
“你說得是武展鵬?”對莫其然的回答,趙一俊臉上劃過一抹驚訝。
“對!我朋友的仇人就是他,這案子肯定就是他所為,你千萬不能放過這個惡人,如果這案子有什麼進展,請你告訴我一聲,好嗎?”莫其然誠懇的要求。
“按道理我不能把沒有終結的案子告訴外人,但是你是我表弟,我答應你。目前暫時沒有找確切證據證明人是他殺的,但是我的直覺認為他就是這些案件的主謀,放心,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趙一俊也誓言旦旦地承諾。
“好!我相信表哥你的辦事能力,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先走。”話聲剛下,莫其然轉頭就離開了辦公室。
趙一俊卻一頭霧水,這平常默然處事的表弟,竟然會親自上門找我?真是奇事?
他殊不知倒,莫其然把玄清道人滅五鬼的事情告訴雪兒後,雪兒就交代莫其然幫忙把一道符咒帶到警察局,最好是離拘留武鵬飛越近的地方藏好。莫其然自然想到的是重案組裡的表哥,正巧表哥就是負責這案的督察。他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把符咒從審問室門縫塞了進去,然後快步離開。
此時,武鵬飛正獨自拘留在審問室,剛才律師才和他說,警察不能拘留他24小時,明天中午前他就可以離開了。多少年了,他沒有現在那樣愉悅甚至帶有一點對生活的興奮與渴望。那五鬼肯定沒有了,禁錮他多年枷鎖終於解除了,他可能會過上美好的生活。他越去憧憬未來,越是笑不合嘴。監控另外一端的警察,看著這影片,還在想,這家夥傻了嗎?
審問室裡的電燈突然一閃一閃,武鵬飛有點驚慌失措了,這是幹什麼,警察局的電燈還是壞的?
眼前出現一個女鬼,穿著白衣,一頭長發披肩,灰白的臉上扭曲著痛苦不堪的表情,五孔帶血,腳尖離地半懸空中,這次這女人的表情比上次在他夢中更加逼真更加恐怖。”砰“的一聲,武鵬飛摔倒在地,他的臉孔由於心髒的痙攣而變得蒼白,看來他的心髒剛才是暫時停止了一下的,他不斷重複:“別過來,別過來......”
此時正在看監控的警察只是看到武鵬飛臉色變樣,摔倒在地,正在想,這家夥就算不是傻,也是瘋了。
女鬼並沒有上前,而武鵬飛左右兩側突然出現了他兒女的鬼魂,機械般地扭動著似乎快要斷裂的身軀,一鬼一邊扯著他的手,斯皮笑臉地叫喚著:“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武鵬飛讓他的子女扯得雙肩似乎要斷裂,他呼天叫地喊著救命。監控一端看著的警察不以為然,這家夥平舉雙手在叫救命?
那女鬼把食指放到唇邊,“噓!媽媽幫你們分。”然後女鬼展露著無比猙獰的笑容漂浮到武鵬飛的跟前,用食指上的指甲從武鵬飛的後腦一直劃過額頭,鼻尖,唇,脖子,胸,肚子。武鵬飛只感到疼痛無比,此時連叫喚的聲音也發不出來了,他眼睜睜看著這女鬼消失在空中,扯著他兩手臂的子女也一同消失了。
監控此時失靈了,一片雪花,負責監控的警察叫喚了起來:“監控失靈,大家注意,看著疑犯。”
趙一俊,小李還有其他警察聞訊立馬沖到了審問室,開啟門,膽戰心驚一幕發生了。
武鵬飛慢慢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的頭顱中間明顯露出一條紅色細線,期初只是一條小痕跡,接著這線越來越粗,甚至開始有血流出。只見他眼睛圓睜,一副不相信的模樣,摸著從縫隙流出的鮮血。最後他左右的兩隻手再也卡不住腦袋,覆蓋在頭骨上的皮肉以鼻子為分界線“嗤”的一聲分裂開來。半張臉連著半邊被血液浸透的身體向外面的警察撲去。目睹這一幕的人都嚇得哇哇大叫,踉蹌地向外沖去,有些人甚至驚厥至暈倒把後面的人給絆倒。
只有趙一俊傻傻的站在離審問室門口不遠處,嚇得目瞪口呆,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一天註定警察局裡的人,人心惶惶啊!
而警察局外,莫其然攙扶著雪兒,她半眯著早已濕潤的眼睛,對天輕嘆:“媽媽,陳雪,我幫你報仇了。”
莫其然用指腹輕輕拭去雪兒臉頰上的淚珠,不解問:“我只是把鑽石戒指扔到了審問室門口,就大仇得報了?”
雪兒舉手一指,莫其然順著這方向一看,一輛響著鳴聲的救護車停在了警車局門口。良久,兩護工正抬著一擔架上車,擔架上正覆蓋著一塊沾染了血腥的白布。
雪兒眼神流露著淩冽的目光,一頭青絲隨風飄逸,周身散發出的冰冷氣息,似乎要把一切都凍結了,嘴上擠出一句:“上面就是武鵬飛的屍體,因果報應,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