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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我是誰(四)

白哥此時撲扇著翅膀,從敞開著的窗戶飛了進來,停在了太師椅上,然後“撲通”一聲,大廳彌漫起一陣白霧,白哥從鳥狀變成了人形正筋疲力盡地癱坐在太師椅上,口喘著白氣說道:“給我一杯水吧,我快渴死了。”

“你先把雪兒的訊息告訴我,我才去倒。”莫其然還僵持在原處,懷揣著難以平靜的情緒瞪著著白哥,玄清道人則移步去了倒水。

白哥瞥了一眼莫其然,心想:這時求人的態度嗎?雪兒真是瞎眼了,我都不知道比他好多少倍。他直接閉目養神起來,懶得理莫其然。

莫其然則被他這種態度湧動著心中焦躁不安脹滿成頭頂上一團團熱熱的氣流。

玄清道人遞來一杯清水,白哥立馬接了過去一飲而盡。玄清道人才說道:“怎麼,解渴了吧?快把你跟蹤得到的資訊告訴其然吧!不然你看他接近瘋癲的狀態,可能會把你的鳥毛扒清光了。”

“我好怕啊!你們兩師徒正活脫脫地在威脅。”白哥雙手放前,故作害怕地說道。

“好了,白哥,不要玩了,說正事吧!”玄清道人黑著臉,認真地說道,畢竟旁邊的莫其然樣子難看死了,眼睛正直勾勾地瞪著白哥,鼻孔都快出氣了。

白哥坐直了身體,幹咳了一下清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道:“以那老狐貍的驚人速度,我根本就追不上他。我只能順著他離開的路徑方向摸索著跟過去。而這林子裡最不缺的就是小鳥,我沿途就靠問它們才慢慢找到他和雪兒最後出現的地方。位置就是在山中的一個小湖邊。其中一隻小黃鶯告訴我,說看見一個古怪的人抱著一個少女進入了湖中,就再也沒有出來了。”

“進入湖裡了?他怎麼辦到的?”玄清道人驚訝地問道。

“我沒有親眼看見,我也不知道!你也知道的,一半小鳥智商不高,能告訴我準確位置已經很不錯了,詳情它們也表述不了。”

“那事不宜遲了,白哥你帶我過去看看。”莫其然拉起白哥的手,心急如焚地說道。

“我剛回來而已,我派了一隻小鳥在那盯著看了,如果有任何訊息,那鳥而會通知我的,你不用這麼焦急。”白哥掙脫開莫其然的手說道。

疲倦的莫其然已經兩天沒有怎麼休息了,雙眸了已經布滿血絲,臉頰也稍稍有點凹陷,但他顧不得自己體力透支,還是懇求著白哥:“帶我去吧!我一刻鐘也不能呆在這裡。求你了!”

白哥承認,雖然莫其然的人在他心裡確實不怎麼樣,但是對待雪兒卻是比誰都要真心,在必要時候為雪兒可以付出生命也在所不辭的。

“好吧,我現在就帶你去。”

玄清道人把一堆法器收進了自己的道袍衣袖中,然後說道:”我跟你們去。”

白哥一直對那像叮當口袋的衣袖産生極大的好奇,他盯著那衣袖問道:“道長,很早以前我就想問你了,你的衣袖似乎可以拿出許多東西來啊!究竟是什麼法寶?”

“我穿得是無量道袍,那衣袖就像一個無底洞一般,我可以放很多法器進裡面,只要我心中默想要的東西,我就能在衣袖中摸到,在捉鬼除妖的過程中可幫了一個大忙!只是你也別想打這件道袍主意,因為它可是認主人的。”

“說得我像個貪心的賊一樣!”白哥噘著嘴喃喃說道。

莫其然已經在門口等得不耐煩了,喊著:“師傅,白哥好了沒?”

原來白哥所說的小湖竟然不在澳門管轄區域內,弄得玄清道人和莫其然中途還要回家拿了回鄉證才能出關。在顛簸了幾個小時的車程後,才來到了一座不知名的山下。

“我終於明白了你回來的時候,為什麼會筋疲力盡了,你竟然來回快飛了70公裡的路程,真是辛苦你了。”玄清道人一邊說著,一邊環視著四周,發現整座縈繞著一層白霧,就像水墨畫裡的風景一般。

“這裡靈氣很足,是修煉的好地方啊!”玄清道人不禁感嘆道,心想:難怪這老狐貍會選擇這裡藏匿了。

“道長,你說得沒錯,這裡的鳥都通靈性,可能也受這山的靈氣影響。我們一直沿著著小道上山就可以看見那個小湖了。”白哥走在最前方開始帶路上山。

“師傅,我還以為狐妖和鬼怪一般都是在那些邪氣很大的地方,怎麼這老狐貍會選擇這種似乎充滿仙氣的地方藏匿呢?”莫其然不解地問道。

“你知道仙也有妖化成的,他們修煉也會選擇靈氣足的地方,這樣可以事半功倍。他們有實體,有生命,所以本質上區別於鬼靈,由於鬼靈沒有實體見不得陽光,必須在陰暗邪氣的地方才能茍且偷生。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嗯!但我知道這老狐貍肯定成不了仙,他心裡太邪惡了!”莫其然語氣肯定地說道。

“這是自然的,但是他卻可以成為最恐怖的妖精。”玄清道人剛說完,白哥就停了下來,對大家說道:“就是這個湖。”

大家往白哥指著的方向一看,薄霧像輕紗籠罩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看上去平靜又美好,偶爾的和風徐徐,又把碧綠的湖水劃起層層縠紋,一層蓋一層的,湖水如同碧綠的綢緞,上面倒影這周圍花草樹木的影子似乎就是繡在綢緞上的花紋一般。

雖然湖不大,但沒有受到俗世汙染的地方確實如同仙境一般。此時,一隻可愛的小黃鶯飛到了白哥肩旁。湊在他耳朵旁,吱吱渣渣地叫了一通。白哥聚精會神地聆聽著,不時點點頭,最後還對小黃鶯輕輕地說道:“謝謝你!”

隨著小黃鶯展翅飛走,莫其然忍不住發聲了:“它說了什麼?”

“它說,從那個男人進去湖底以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它也幫我去問過湖底的魚兒,魚兒既然說湖底沒有地道,只是一個平凡的湖,那我就不明白了,老狐貍和雪兒憑空失蹤了嗎?”白哥撓了撓頭,眉頭緊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