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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 我們正在努力

她還在說著,我已沒有耐心聽下去,顫抖著將一整杯咖啡喝下去,艱難的說,“好,我答應你,只要你放過王爽,並寫下保證書。”

其實真要上了法庭也不一定輸,就像徐律師說的,無論輸贏受傷的都是王爽,我和鍾庭遲早都要做了結的,現在離和今後離也沒差。

離開咖啡吧,我心情沒有好一些,就想一個人吹吹風。

開車沿著海邊一路駛上山路,任憑眼淚沖刷兩頰。愛一個人怎麼這樣難。

不知開了多久,只覺整條腿都在發麻,油表上也只剩一格,手機又烏突突的響起來。

看了一眼,是鍾庭,問我在哪兒。

我不說話,他有些急躁,又吼了一遍,“你到底在哪兒?”

我說不關你事。

他沉默了幾秒,“你不會又跑去跟人約會了吧?”

我氣得心肝發顫,“是啊,我跟人在玩‘野有蔓草’呢,你高興了吧,去你大爺的!”

說完啪一聲摔了電話。

沒隔兩秒電話又響起來,還是鍾庭,口氣緩和了一些,“李秋思,我不管你現在哪裡,馬上給我回來,今天是溫姨五十五歲壽辰,我們得去人府上賀壽。”說著頓了下,“禮物我已經備好了,你趕緊回來,我在家等你一起。”說完掛了電話。

我狠狠捶了下方向盤,溫姨五十五歲大壽我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糊塗啊!

前幾天我還問過宮城呢,他媽喜歡什麼東西,宮城說什麼來著我記不清了,後來遇到王爽的事兒就把這茬給忘了,禮物也沒準備……

我敲了敲腦袋,一踩油門加快了車速。

抄了近道,回到家剛好五點,鍾庭換了身休閒西服,裡面那件格子襯衫是我上次到上城出差給他買的,他還是第一次穿,整個人看上去精神抖擻,又有朝氣。

他看我的表情很複雜,有些生氣,有些隱忍,又帶著欲言又止的詰問,總之看不太懂。

我也沒說話,直接上了樓,看了看衣櫃,選了幾件都不太滿意,瞥見扔在角落裡的袋子,想了想一把抓過來,把裡頭的衣服倒在床上。

挑了件玫瑰印花連衣裙,色彩明快,剪裁一流。

話說鍾庭眼光還是可以的,這個系列叫allts,靈感源自對於愛的獨特理解,他知不知道,這其實並不適合我。

我把頭髮盤起來,取了一對紅寶石耳墜戴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頗有些自戀的擺了幾個pose,心道鍾庭太不識貨了,老孃要身材有身材,要美貌有美貌,他居然能冷落我五年,二愣子,暴殄天物!

到了樓下,鍾庭正在抽菸,側顏的輪廓鮮明俊朗,像一幅硬照寫真,看得我有些失神。

看到我,他立刻掐滅了菸頭,將我上下打量了一遍,難得誇了兩句。

我笑了笑,“女為悅己者容。”

不過隨口一說,他還當了真,“現在的悅己者不再是我吧。”

我頓了一下,又笑笑,“沒錯。”

說完看了看他手裡提的東西,“你買的什麼好東西?”

他遞過來,“你要不看看,先檢驗檢驗合適不合適。”

我沒說話,直接開啟盒子,藏藍色的絲絨上放著一對兒鐲子,精圓厚條,通體似水,是福鐲。

翡翠手鐲裡最經典、流傳最久的款,佩戴在手上穩重成熟,端莊大氣,最適宜中老年,寓意福氣滿滿。

但這種造型廢工廢料,市場上已不多見,看來他是花了心思的。

我說,“你這寶貝打哪兒弄的,南都的店面我都轉過,也沒見過這樣的上等貨,破費不少吧。”

鍾庭說他問過宮城,說溫姨對玉情有獨鍾,剛好前段兒時間去緬甸出差,讓他碰見這麼對鐲子,就趕緊買了下來,說是人家拿來典當的,所以也沒破費多少。

我說送溫姨的東西,怎麼破費都無所謂,她可是比我媽還親。

趕到宮叔叔家,天色已暗,別墅的草地上燈火通明,鮮花和蠟燭相映成輝,堆砌出一片和諧美景。

本以為會很鬧熱,沒想到只有最親近的血親過來,我和鍾庭算是唯一的“外人”吧。

看到我,宮城快步走過來,滿眼興奮,“還以為你為王爽的事忙,不會過來了呢。”

我說怎麼可能,今兒可是溫姨大壽的好日子,我要不來像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