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我到了她的公寓。
雲回一身的家居服,沒有化妝,看起來有那麼些不修邊幅,的確是一副死宅的形象。
她好笑的看著我,“我怎麼感覺你這種樣子是要捉姦啊?”
我說你胡說什麼呢,我剛去了江珊那兒,問了下杜天明的事兒,看到個女的和你太像。
雲回哦了一聲,揉著頭髮說是嗎,表情並無疑點,又看了看她的房間,發現一件怪事。
平常就跟豬窩似的地方,現在倒十分乾淨,收拾得整整齊齊,一層不染的,這是疑點。
我說你什麼時候學會收拾房間啦,她說,“太亂了,找鐘點工做的。”
我竟無言以對。這說法沒有破綻啊。
她就笑了,“我說你能不能別疑神疑鬼了,你懷疑鍾庭就行了,對我瞎操那些心做什麼,對了,冷露那邊咋樣了,聽宮城說挺慘的,生育權都被剝奪了,蹦躂不起來了吧。”
我點了點頭說她現在基本廢了,說起這個我是滿心愧疚,我也不是什麼心狠手辣的人,害的小三兒失去生育能力,講真,這遠遠超出我的接受範圍。
雲回眼珠子一轉,開始扎頭髮換衣裳,“走走走,咱們去醫院看看她。”
我說看什麼看,她都已經那樣了,咱們去不是火燒澆油嗎。
雲回說你不去我去,我看她不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如今虎落平陽我還不得去下兩顆石頭啊。
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太不善良了。
她說作為吃瓜群眾,最喜聞樂見就是虐小三啦,更何況我不止是吃瓜群眾,我還是原配的死黨,這石頭雞蛋我必須扔爽了。
說不過她,未免她獨自跑去醫院鬧出更多情況,我趕緊和她一道,隨時監督她。
冷露沒什麼朋友,病房裡只有連香陪她,她是一副蒼白可憐的模樣,連香也是一臉憂傷。
見兩姐妹挺可憐的,我拉住雲回,“人都這樣了,我們還是算了吧。”
雲回做沉思狀,大抵是在考慮我的建議。
接著就聽裡頭的人說,“姐,你這是何苦,就算這不是鍾庭哥的孩子,你也用不著這樣吧,他又不是不知道,而且他也原諒你了啊。”
啥?
雲回震驚的看著一臉震驚的我,我也想問一句啥,不是鍾庭的孩子那是誰的?
沒等消化這個問題,又聽連香說,“姐,這事兒九哥他知不知道?”
九哥,誰?怎麼又冒出個九哥來?
正迷茫,大夫走過來。是那位李大夫,“請問二位是要探視病人嗎?”
我打了個激靈,大夫面無表情,目光落在我手裡的鮮花果籃上。
雲回說是啊是啊,大夫說那就進去啊,在門口站著做啥。
我和雲回只好硬著頭皮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