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鍾庭,說在樓下等我,讓我趕緊下去。
見許夢哭得傷心,想著不能丟下她不管,於是道,“許夢,跟我走吧,我送你回家。”
沒等許夢迴答,跪在地上的男人一下站起來,惡狠狠盯著我,“你是什麼人,哪涼快哪去,不要摻和人家家務事!”
許夢吼了他一聲,“陳剛,她是我朋友,不許你和她這麼講話。”
陳剛打量我,笑得賊賤,“朋友,又是隻雞吧。”
我心裡本就有氣,聽他這麼一說,啪一耳光扇在他臉上,“你罵誰是雞呢,你才是雞,你踏馬全家都是雞。”
陳剛不可置信的盯著我,“臭娘們兒!你踏馬居然敢打我,你也不打聽打聽,我陳剛是什麼人就敢打我。”
我冷笑,“看你這樣連個癟三都不如,裝什麼大爺。”
說完拉住許夢,“走,跟姐一起,我送你回家。”
許夢哭哭啼啼,“芸姐,謝謝你…嗚嗚……”
她是要跟著我走的,可沒走出兩步又被那混蛋攔住,“臭娘們兒,你趕緊把許夢放開,她是我的女人,你多管什麼閒事~”
我說,“我就管定了,你要怎麼著。”
陳剛笑了笑,“你要管是吧,那你給我五千塊錢,我馬上就走。”
許夢大吼一聲,“陳剛,你還要不要臉了!”
陳剛一臉無賴,“她說的,她今天要管,就得給老子錢!”
我一口水吐他臉上,“給錢,我憑什麼要給你這種人渣錢,你是來誠心求和的嗎,我看你就是來騙錢的!”
說完拉住許夢就走,“別和這種人囉嗦,他屁都不是!”
將將走到門口,只聽嗖的一聲,後腦勺一陣劇痛,沒來及看清楚是被什麼東西砸了,人就昏死過去。
醒過來,是在一間粉藍粉藍的病房裡。
邊上坐的是鍾庭,他神情溫柔,又帶著些埋怨,“龍芸,你是怎麼回事,什麼閒事都要管,也不怕遇見亡命徒。”
我撐起來一些,“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他無言了片刻,“算了,沒事了,你頭還痛不痛?”
我摸摸後腦勺,有個大包,還包著紗布,他不滿的看著我,“那人用水瓶砸了你的腦袋,不過他已經被關局子了,你和那姑娘不過剛認識,何必為她出頭。”
我嘆口氣,“我也不是為她出頭,只是那男的實在太渣,我看不過去。你知道的,我們女人最見不得男人出軌、家暴,他兩樣都佔全了。”
他一時沒說話,隔了良久才道,“是啊,出軌的男人是會受到懲罰的,像我……”
我趕緊道,“鍾總,你別這麼說,事情過去那麼久了,該放下的就放下,人活著應該朝前看。”
他什麼也沒說,兀自發了會兒呆。
我問,“南星呢,他知道我進醫院了麼?”
他說,“知道,看到你躺在病床上一直哭,這會兒睡著了,在隔壁房裡,一會兒醒了就來看你。”
我說,“謝謝你,鍾總。你如此待我,我實在不知如何報答你。”
他笑,“不用報答,你只要在我身邊就好,看到你就像看到她。”
我忽然問了個自認為很蠢的問題,“你怎麼就那麼肯定她已經死了呢?”
他神情一滯,接著苦澀一笑,“警方提供了DNA報告,那具女屍的確是我妻子。”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