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陽光明媚,清風吹得柳絮漫天。
我帶南星去醫院看龍澤,見許夢正在給他喂蘋果。
本來不想驚擾他們,偏生南星搞破壞,蹦蹦跳跳跑過去喊舅舅,嚇得許夢一下收回手,臉紅的像番茄。
南星問,“舅舅你的手受傷了嗎?”
龍澤笑著說,“沒有啊,你看好著呢。”
南星滿臉困惑,“那你幹嘛還要夢夢阿姨餵你,我都自己吃東西,媽媽說長大了還讓人喂羞羞,得自己動手。”
龍澤和許夢一陣尷尬,不曉得怎麼跟他解釋。
我把他拉到一邊,“不許多話,到一邊兒玩去,我要跟夢夢阿姨講悄悄話。”
他點點頭,跑了。
我問許夢,“你跟龍澤什麼時候好上的?”
她啊了聲,低下頭,嘴角浮起兩顆淺酒窩,“昨天。”
怪了,之前也沒一點苗頭啊。不得不說,愛情來了擋都擋不住。
她忐忑的問,“你說龍澤要是知道我的過去,會不會介意?”
這個我也說不準,但又不想澆滅她的希望,沉吟了一下說,“等他傷好了,你找個時間和他說。”
她一臉憂慮,“他要是介意怎麼辦?”
我想了想,“他如果真的喜歡你,就會包容。可你反過來想,如果你不說實話,哪天他知道了不能接受,那對大家才是傷害。”
她偏著頭思索一會兒,微微頷首,“芸姐,我知道了。”
話音剛落她電話就響了,接著臉色大變,“什麼?販毒?我怎麼知道,我跟他分手很久了……應該不會吧,他沒那麼大膽子……十五年,他活該,我才不會心疼他呢…憑什麼要我去給他作證!不去!就這樣吧。”
我問,“怎麼了?”
他看著我,嘆氣,“還不是陳剛,說是在他住處搜到海~聽說要判刑十五年,昨天跟他那一幫混混都要倒黴。可我覺得他膽子沒這麼大,都知道那是殺頭大罪,他這樣的人頂多坑坑女人。估計是被誰陷害了吧,反正他們道上事多,不是你坑我就是我坑你的……”
心中隱約有猜測,可能和譚粵銘有關。
他怎麼連青市的道都沾,心下隱隱憂慮,揉了揉額角,這可不是什麼好事,眼下這局勢他還不知道嗎。
許夢問我,“芸姐咋啦?不舒服?”
我搖搖頭,站起來,“回去吧,你照顧他一宿了,趕緊回去洗澡睡覺,我看著他就行。”
許夢想了想,點點頭,“那我回去睡會兒,晚上煲了湯給他送過來。”
回到病房,南星正坐在一邊看動畫片,嘴裡piupiu的不知在唸什麼。
鍾庭在陽臺打電話,床頭多了一籃子新鮮水果。
看到我進來,龍澤放下手機,“鍾總給我找了個特護,你不用在這兒看著,難得週末,帶南星去遊樂場、動物園轉轉嘛。”
我沒說話,給他剝了個澳洲柑,“還挺懂事。什麼時候對人家許夢起了心思?”
他嘿嘿笑,“第一眼看到就動心了。”
我心道,這男人也太容易動心了吧。
是誰原來對我還有非分之想的,一轉眼立馬就移情別戀了?
這麼看來,外面打電話那個一根筋倒是挺難得的,太難移情別戀了。
我笑笑,“那你以後得對人家好點,無論如何都不能負人家。”
龍澤點頭,“那是自然。”
這時鐘庭從陽臺過來,看著我,“你晚上有別的安排嗎?”
我搖搖頭,“怎麼,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