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禧笑笑,“沒錯,我想請你幫我勸勸他。想必你也知道,我從小喜歡他,”說到這兒,她頓了頓,“但冥冥中註定他喜歡你,好無奈。可你是我嫂子,他沒戲。我會一直在他身邊,我們有時間,感情有量變到質變的過程,最終我們會走到一起。”
就沒見過鍾禧這樣理性又坦蕩的,當然還很霸氣,這樣的女孩無論喜歡誰都是他的福氣。
唐霜,“他有天會看到你的好。”
鍾禧笑了笑,“那是以後的事,現在的他心裡只有你,也只有你的建議他才聽的進去。”
唐霜,“所以,你想讓我勸他什麼?”
鍾禧很認真的說,“讓和我一起去非洲做醫療志願者。”
唐霜似有些為難,“去非洲……”
鍾禧,“那裡的醫療水平十分堪憂,許多患病的婦女兒童因為沒有好的醫療而死去,我曾親眼看到過一個得了AIDS的兩歲男童,生命在我面前一點一點枯竭,你不會明白那種作為醫生的無力感,它讓我覺得世上一切都不重要,只有讓他們活下來才是當緊的。”
“當然除了困苦的當地人,還有一些維和戰士,我們的戰士,我們的同胞,他們為了使命、為了生計在那裡工作打拼,可當他們遇到生命威脅時,卻不能像我們一樣安然度過。但是有了我們這樣的志願者,他們就會多一重保障,多一些信心,他們會看到身後有祖國有同胞在支援,不會再害怕。”
“遠離祖國和親人到那裡救死扶傷,對每一名醫療志願者的思想、作風、素質、能力都是一次全方位的考驗。我們常說,人生如屋,信念如柱。以前我不懂這話什麼意思,我出生優渥,又是家裡最受寵的,什麼苦也沒吃過,頭二十年活得浮華而無聊,可我成為非洲大地上的一名醫生後,我懂得了什麼是信念。”
“我不再關注圈子裡的是是非非,也不再看中個人小利,我滿腦子都是救人,整天都想著如何讓更多人活著,健康的活著,每當看到一個人被我治好迴歸正常生活,我就會有巨大的成就感,那是我二十多年從不曾有過的輝煌……”
唐霜瞬間覺得,鍾禧的形象變得高大起來,這哪裡是個千金小姐,這完全就是一個秉著白求恩精神的偉大中國人啊。
她鄭重向鍾禧保證,“我一定把你的話傳達給邢錚,但你自己在外面也要注意安全。”
鍾禧笑笑,“我會的。”
話音一落,門開了,陳競由換了鞋進來,“鍾禧在這兒。”
鍾禧站起來,“來找我嫂子聊聊天,你們不回家吃飯嗎,難得一家團聚。”
“明天回去。”陳競由道。
“那行,我先走了,不打攪你們二人世界。”說完,跟唐霜揮揮手走了。
鍾禧人一走,陳競由立刻緊張起來,“她跟你說什麼了?”
看他緊張的樣兒,唐霜樂了,“沒什麼,別這麼緊張嘛,你這妹妹實在太棒了,我好喜歡她。”
陳競由不以為然,“喜歡她什麼,你是不知道這丫頭小時候多任性,被他爸慣得都不成樣了,倒是做了志願者回來,確實變了不少。”
唐霜道,“現在這社會,像鍾禧這樣有大格局的女孩真是不多了,我覺得她是個有理想有抱負的人,值得敬佩。”
陳競由笑了笑,沒多說,只道,“也好,先跟小姑子搞好關係。”
唐霜重重點頭,又聽他道,“梳子的事有著落了,不出意外的話,近期就能送到你手裡。”
太好了,唐霜激動地抱住他的胳膊,“陳總是怎麼找到的?”
他淡淡道,“交給第三方,他們是專業人士,有辦法。只是你父親的事,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
唐霜道,“那個不急,實在找不到也無所謂,反正我有你嘛,對不對?”
他笑笑,“必須對。”
想了想又說,“要不,我們今晚回半山去住,假期也沒兩天,正好舅舅他們在,你可以先和他們接觸接觸,走農村包圍城市路線,把我媽身邊的防線各個擊破,屆時也由不得她不同意。”
看來陳競由為了讓鐘太太接受她,也是頗費了一番苦心,她自然不能辜負,笑著點點頭。
半山的風景就是好,深秋時節,層林盡染,關鍵清幽,這非常難得。
聽說這裡的房不會售給明星,安保工作極其嚴格,誰想在這兒拍照,立刻會被保安請走,搞得唐霜想拍兩張留個紀念都不敢,最後是陳競由幫她拍了不少,不過叮囑她留著一個人欣賞就好,別po到網上,因為還有許多大人物住這兒,切不能暴露了人家隱私。
他們把車停在山道上,看了會兒風景,就碰見舅舅王爽。
他開一輛造型低調的跑車,舅媽李洛洛也在,說是剛從醫院回來,讓他們一塊兒回家。
王爽和連香是老同學,也是初戀情人,對唐霜一直刻意迴避著,想來是不想面對過去,畢竟連香曾深深傷害過他,以致留下初戀陰影。
倒是舅媽李洛洛,和唐霜很聊得來,也許是性格相近,很有點一見如故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