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這個工作也不好乾，因為挖掘趙希明的黑料實在太難了，姜珠恩處心積慮，到現在也沒能找到他的黑料，充其量是上次因為趙希明在舞臺上吃糖剔牙，被她逮住機會帶人攻擊了一番，那次其實也是不痛不癢的。

除了找不到素材之外，姜珠恩最煩惱的就是沒多少人來，要死，那傢伙的路人緣還挺好。

現在黑粉網站裡，除了姜珠恩這個收了錢的黑粉頭子，要麼是宋仲基、金秀賢、姜河那等人的狂熱粉絲，要麼是信了她編纂的抹黑言論的傻子，再就是一些無緣無故看不慣別人的酸民，加起來還沒有趙希明粉絲網站人數的十分之一。

“就當是打卡上班了。”

姜珠恩收拾好包，告別了奶奶後，坐公交前往漢城。

到了漢城市區，她下來轉車，到最後要轉的一路公交的時候，公交車站上站滿了人，姜珠恩一看，全都拿著橫幅和海報，上面印著趙希明的照片或者名字。

打入敵人內部的姜珠恩很低調，默默地上車，默默地聽她們聊天。

“歐巴人真的太好了，在跨年夜開見面會！”

——好什麼好，要不是他我還能看歌謠大戰直播呢。

“是啊是啊，你知道嗎，這幾天我把歐巴的那個影片看了有一千多遍了，歐巴唱歌太好聽了，一會兒他會給我們唱吧？”

——你怎麼知道一千多遍，你看影片還數次數嗎。

姜珠恩被眾人圍住，在內心裡瘋狂吐槽。

不過那首歌確實挺好聽的，說起來趙希明好個屁，都幾天了還不釋出音源，連歌名也不說！

公交停下，到了目的地，在人群的擁擠之下，姜珠恩全程被帶著走，直到進場。

粉絲見面會的地點是慶熙大學的一個公共禮堂，空間很大，但是隨著趙希明的粉絲陸陸續續的到來，不一會就坐滿了人。

在別人興奮的說話時，姜珠恩則在仰頭看著天花板，她也想來這裡上學，她曾經也有機會來這裡上學，但是漢城的學校，光靠成績是沒用的。

藉著這個機會，姜珠恩開始打量這裡，她因為是內鬼，所以坐在角落裡，戴著口罩生怕被人認出來。

當看到旁邊的一個女生時，姜珠恩愣了片刻，只覺得有點眼熟，但是一時半會卻想不起來。

“譁~”

這個時候人群開始沸騰，姜珠恩伸頭看去，頓時興奮起來，剛才的也只當做錯覺了。

此時的她高度集中注意力，一旦發現趙希明說的做的哪裡有問題，她就有的賺了。

……

慢慢的，姜珠恩呆住了，因為她實現了來大學“上課”的夢想。

“有一個詞大家都知道，叫踢貓效應……你們在網路上不要那麼戾氣十足……不要因為匿名，就把自己的自我意識削弱，君子慎獨……”

看著坐在臺上對著麥克風說話，背後還放著ppt的趙希明，姜珠恩發現這和自己上午看的公開課裡的情形一模一樣。

這是見面會嗎……這好像就是在上課吧？剛才是法律課，這回是心理課，跟粉絲講網暴心理學……

姜珠恩看了看在場的人，發現所有人都把燈牌、應援物放下了，看她們的狀態，完全就是大學生的模樣，只不過比真正上課時要認真得多。

笑死我了，跨年夜在粉絲見面會上給粉絲上課，趙希明這人腦子有坑吧，哈哈哈哈哈~

姜珠恩在心裡瘋狂大笑，之所以沒有笑出聲來，是因為氣氛不對，尤其是坐在身邊的這個女生，那認真的勁頭讓姜珠恩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在生活中受到挫敗的人，往往在網路上更有戾氣，喜歡找個替罪羊來尋找心理平衡，我希望你們即便生活中不如意了，也不要去攻擊無辜的人，努力向上，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哼！”

聽到這裡的時候，姜珠恩沒有控制住自己，冷笑了出來。

場所很大，所以別人沒聽到，但是坐在她身邊的人卻清清楚楚地聽到了。

當發現身旁的女生一直端詳自己時，姜珠恩扭過頭，不客氣的說：“看什麼看，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