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博州諸事宜之後,再行黑山之事。
一念至此,鄭均便心曠神怡,很快便回到了康樂郡的郡守府中。
此番歸來,鄭均頗為低調,因此當鄭均出現在門口之時,看守郡守府的親兵營士卒感到十分詫異,慌忙行禮。
而鄭均見此,則是溫聲如玉,讚揚了一番他們的盡忠職守之後,便囑咐他們不得洩露自己行蹤,從而入府。
入府之後,青黛見鄭均歸來,登時感到尤為驚訝,剛準備上前見禮,便被鄭均制止。
青黛也是心領神會,立馬帶著鄭均,去尋蔡安筠。
烈陽高懸,郡守府演武場內,蔡安筠手腕輕抖,三尺青鋒綻開九朵寒梅,劍尖破空聲驚起簷角棲鴿。
汗珠順著修長脖頸滑入衣領,她忽地旋身躍起,足尖點在兵器架鏽蝕的銅獸首上,劍勢如銀河倒瀉。
這一式‘巽風拂柳’本是指劍勢綿密,如春風化雨,此刻卻在乾涸的演武場上劈出森森劍氣,龜裂的石磚縫隙裡騰起細塵,竟似憑空化為一場酣暢淋漓的落柳扶風。
“不對……”
蔡安筠收劍蹙眉,望著地上七零八落的劍痕,陷入了沉思。
隨著呼吸起伏,後頸汗溼的髮絲粘在面板上,蒸騰著淡淡的清香。
鄭均在一旁看了許久,見蔡安筠似乎有所疑惑,當即說道:“這劍招用得沒什麼問題,但劍法,可不會認死力。”
聽到鄭均這麼說,蔡安筠不由為之一怔,抬頭望去,卻見鄭均已如鬼魅一般,貼緊蔡安筠,陣陣喘息讓蔡安筠感到臉一紅,當即道:“那這該如何……”
聽到蔡安筠的詢問,鄭均突然伸手一點,點在她曲池穴,接著劍勢便猛然一轉,接著鄭均便道:“迴風舞柳劍,單單快是無用的,重要的是‘舞柳’二字,安筠啊,你是將精力全都集中在了‘迴風’二字上,故一直未曾精進。”
“原來如此。”
蔡安筠聞言,不由恍然,接著便收起劍來,開心道:“夫君,你怎回來了?可是戰事取勝,得以凱旋?”
“而且……”
蔡安筠說完,頓了頓後,向前猛地嗅了嗅鄭均身上的氣息,接著道:“我覺得夫君你的氣息有些不太一樣了,更好聞了些……是突破境界了嗎?”
“差不多吧,長陽郡楊黎已被我所斬,戰事初步取勝。”
鄭均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為夫如今,已經是通竅境的武者了。”
“通竅?!”
蔡安筠聞言,頗為驚喜,仔細瞧了鄭均數眼,道:“我就知道夫君能成,這才幾年,便已經比得上我父親六十年的苦修了!夫君不愧為絕代天驕!可是我兄長那‘紅蓮凝膏’起作用了?”
“額,也有點作用。”
鄭均點了點頭。
說有作用吧,確實有點。
畢竟塗抹之後,也是增強修行程序了。
但作用自然是沒有‘碧海龍元丹’那麼大的。
‘碧海龍元丹’才是FMVP,‘紅蓮凝膏’是躺贏狗!
雖然鄭均心中這麼想的,但表面上也還在說‘紅蓮凝膏’作用也還行。
“這麼有效,那我就多多向家裡要些才行……”
蔡安筠若有所思:“夫君方才說過,戰事只是初步勝利,那夫君此番歸來,應是有其他事宜吧。”
“不錯。”鄭均道,“我有些瑣事,要去一趟博州,正好想著我們成婚之後,一直未曾去過蔡家拜訪,此番便想著去拜會一番老泰山。”
“嗯?”
聽到鄭均這麼說,蔡安筠先是一怔,倒是沒有表現的太過於欣喜,而是張口道:“既如此,也合該回一趟博州,夫君且放心,博州一切,都交給安筠安排便是!”
見蔡安筠這般篤定,鄭均也是輕笑道:“既然如此,那一切就麻煩娘子了。”
聽到鄭均這麼說,蔡安筠露出了一抹甜美的笑容,接著又想到了什麼,張口道:“對了,還有件事要向三郎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