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澤城剛到餐廳坐下,陸歆楠就被帶過來了,他小心翼翼地抱著陸歆楠,將她放在了一間主臥的大床上,然後吩咐傭人好好照看著。
剛回到餐廳,席寸煦也被他的人給來了。
許澤城一邊用刀叉分割盤裡的多汁牛排,一邊平靜地對席寸煦說:“坐。”
席寸煦剛想坐到餐桌前,就被許澤城的人按住肩膀推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要不要吃點什麼?”許澤城頭也沒抬。
席寸煦扇動了下鼻翼:“牛排不錯,給我來一份?”
許澤城說到:“你們先下去,另外給他拿一份牛排過來。”
“哈哈,這次你真是客氣了不少啊。”席寸煦笑得很開心:“不過我有點想不明白,我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會讓你一定要把我給抓過來?你是生我的氣了嗎?”
許澤城沒有說話,不急不慢地吃著牛肉。
席寸煦咧嘴一笑,站起身走到了許澤城面前,雙手撐著餐桌:“大概是你早就看我不慣了,而且我今天竟然在你眼皮底下強行帶走了歆楠,是吧?”
許澤城眼神冰冷地看了他一眼。
“看來我猜對了,不過無所謂,我想告訴你的是,就算你不來找我,我差不多也該來找你了,實話告訴你,你派過去抓我的幾個人根本不夠我看的,而且我相信你不會把我怎麼樣。”
席寸煦說著,直接把手伸進了許澤城面前的餐盤之中,拿起一塊肥嫩的牛排塞進了自己嘴裡:“唔味道不錯,可惜是三成熟的,我更喜歡一成熟,帶血的那種。”
許澤城放下刀叉,用餐巾擦拭了下嘴角,然後拿出了幾張照片甩在了席寸煦的面前。
照片裡是一個被打得血肉模糊的男人,躺在水泥地上,衣服破損不堪全是血跡,臉腫得比豬頭還大,腿腳某些地方明顯看得出斷掉了。
席寸煦看了好一會兒才認出來,這是當初那個被他帶到陸家招認自己給陸歆楠拍了那種影片和照片的男人。
“這個人雖然沒有死,但以後都不能生活自理了。”許澤城說這話的時候眸子裡滿是寒意。
“我還以為是一團鮮切的上好牛肉呢,真失望。”席寸煦不以為意地嘀咕了句,然後又四顧看了看:“我的吃的怎麼還沒端上來?”
許澤城冷笑一聲:“我還真看不出來,你到底是在強裝鎮定還是確實不怕。”
席寸煦嘴角也露出一抹帶著邪氣的笑,他湊到許澤城面前直視著許澤城的雙眼:“你難道不記得那個男人少了只耳朵嗎?是我親手切掉的,不用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