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澤城把陸歆楠的頭靠在自己胸口,一邊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
陸歆楠哭著說:“對不起我是相信你的,可是可是我”
“不用說對不起,我懂的。而且你要是沒有胡思亂想,我倒還得擔心你不在乎我了。”許澤城的聲音極其溫柔。
陸歆楠擦了擦眼淚:“澤城許立他,他給我還打了個電話。”
許澤城臉色一寒:“他跟你說什麼了?”
陸歆楠就把當時通話的內容都跟許澤城說了一遍,許澤城的表情頓時變得極其難看。
“對了。”陸歆楠想到了剛回家的時候傭人彙報的事情:“我們回來之前,川叔已經回來了,但是他收到了什麼東西,然後就急急忙忙地沖了出去,傭人說感覺川叔遇到了什麼嚴重的狀況。”
許澤城眉頭緊鎖:“之前川叔跟我聯系過,他說的也確實是今天下午回來,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
讓許澤城擔憂的是,川叔的手機打不通了。
“難道這也跟許立有什麼關系?”陸歆楠馬上想到,這會不會也是許立在搞鬼。
的確,根據今天許澤城和她遭遇的事情來看,不把川叔的異常狀況和許立聯絡上都難。
一種強烈的危險感覺盤繞在了許澤城的心頭,就連之前被許震楷逼得差點破産的時候他都沒有過這種壓力。
這不僅僅是因為現在有了陸歆楠和兩個孩子在身邊,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許立的手段以及陰狠程度遠不是許震楷能比的。
“不用擔心,我會保護好你和我們的孩子。”許澤城擁抱著陸歆楠,輕聲安慰著她。
陸歆楠在他懷中閉上眼睛:“還有你自己,也要保護好”
這一天,直到晚上了,許澤城也沒能聯絡上川叔,即便安排人去尋找了也是一無所獲。
川叔好像就這麼徹底消失了。
實際上,川叔就是在刻意讓自己和許澤城斷掉聯系,他連夜又去了一趟外地,第二天早上悄悄回到臨近都城的遠郊,挑了一家偏僻的小旅館開了個房間,然後就在房間裡靜靜坐著,一動也不動,直到上午十一點。
“嗡——嗡——嗡——”
他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顯示的號碼正是昨天許立打過來的那一個,川叔立即接聽了。
“祁川,你考慮得怎麼樣了?”許立直接問到。
川叔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報了一下自己所在的地址以及房間號,然後跟他說:“你到這裡來找我,我們當面說。”
“你可別跟我玩花樣啊。”許立語氣平淡地警告道。
川叔一臉陰霾:“我女兒都在你手上,你甚至都可以狠到先斷掉她一根手指再來找我,我敢玩花樣嗎!?”
“呵呵,好。”
許立答應了,川叔微微鬆了一口氣,他相信這個家夥一定會來。
兩個小時之後,川叔聽到窗外有車子的聲音,他起身來到窗邊,把窗簾掀開一條縫。
這裡可以看到小旅館的門口。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了下來,接著有人下了車,很是恭敬地給車後座開啟車門,隨即出來的人正是許立。
川叔面露緊張而決然的神色,他深呼吸了幾口氣,然後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小塑膠袋包著的東西,緊緊地攥在了手心當中。
很快,敲門聲響起,許立的聲音也透過老舊的薄木門板傳進了川叔的這個房間。
“我來了,開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