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王…殿下?”
這下輪到靈鷲發懵了,環顧了下安心與綠殤,這才言道,“殿下是不知自己的身份還是詫異我知道殿下的身份?”
“後者。”
“百年前神界大戰,各族為保族中血脈,不得已將各族的繼位者轉入輪回下放到了各處的下界。想必此事殿下是知道的吧?”
雲卓點了點頭以示知曉。
“神界中人大多會一些變幻之術,認人從不以外表為先,均是認氣識人。所以靈鷲看了一眼,便知是殿下本人。”
雲卓回過頭看了眼點了點頭的綠殤,這才明白。
靈鷲解釋清楚後看了眼不似痛苦的鳳昭,眼神之中卻是透露著不解,心下呢喃道,“難道昭兒還不知道自己和殿下曾經的事情?”
“鳳昭啊。”
“嗯?”
“你的記憶可是都恢複了?”
安心勾著雲卓的臂腕,面色之中帶著如雲卓一樣的笑容,歡快言道,“應該恢複得差不多了吧,沒有什麼斷片的痕跡,叔父是覺得有什麼不妥麼?”
靈鷲看著親暱的二人,怎麼都不像前世的他們!“或許,那些痛苦的回憶忘記才是最好的善待自己吧。”靈鷲如是想到。
“無事,看你們這麼恩愛,叔父不禁想到了你的姑姑!哈哈…”
“叔父您說話還是這麼直接!”
一柱香的時間後,靈鷲手中的陣器已然自行恢複了好。
“殿下,昭兒此時怕是要與您開始分隔兩地了。”
靈鷲拿著陣器有些無奈地看著雲卓與安心的對視,殘忍之語便也從他的口中冒了出來。
“夫君,安心原名鳳昭,有自己族內的緊急事情需要處理,這事離不開安心體內純正的血脈。”
“我自然明白,當年我轉世後的母親便是因為心中對於禾居的責任與情感才毅然選擇了與禾居共存亡。那時的我不太明白母親為何如此,直到看到安心你為了自己的族人亦是毅然選擇獨自承受痛苦,我這才明白,身為人子身為族中一份子,心中不能只存有那麼一份卑微的兒女情長!”
靈鷲千年的修行自是知道不是所有事都可以順心而為,有些時候,分離為的是更好的在一起!
“蕭先生,靈鷲此來帶走昭兒,此間事由想必您也甚是清楚,神王殿下只是還還未到時候,還請蕭先生好生照看!”
綠殤點了點頭,“明白。”
靈鷲將陣器擺好位置,拉了拉鳳昭言道,“昭兒,走吧…只是短暫的分離,殿下總會回到神界中來的。”
一對璧人兩行淚,再相見時卻已不知何年。
雲卓用力的點了點頭,不捨得松開了安心的身子,任其走向了陣器之間。
安心走到陣器之中,回頭望向了雲卓,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昭兒,你這又是何必呢?”靈鷲看著安心手指尖忽而的紅光,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道閃電襲來!安心與靈鷲二人就這樣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了一滴安心未曾帶得走的眼淚!眼淚落於地上不曾消散,慢慢結成了一細小的顆粒…
至此,雲卓除了這顆粒外,便再沒了安心存在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