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鈺怒:“你……”
朱明意瞪了他一眼,朱子鈺又慫慫地退下了。朱明意對左枳花說:“左小姐的法子有點粗暴了,我倒是有個提議,既然大家都在這條街上做生意的,那不如我們就按這條街的規矩來。”
左枳花眉梢微微一挑:“賭石?”
賭石街魚龍混雜,因為生意的原因,各方的利益糾紛也不少,有的時候連相關部門都不好解決,這時候,很多人會選擇賭石街的規矩來解決。
賭石街嘛,規矩自然就是賭石。
由賭石街上的所有店鋪各出一塊毛料,誰選的毛料開出來的價值更高誰就勝。
“對,就是賭石。”朱明意說:“以各自店鋪為賭注,一局定勝負,如何?”
“好。”
“兩家店鋪老闆要按規矩賭石啦!”
“什麼?好多年沒見到這樣的事兒了!”
“走走走,快去看看。”
不消片刻,左枳花和朱明意要賭石的訊息就傳遍了整個賭石街。
為了保證公平,賭石的毛料由除左枳花和朱明意兩家店鋪之外的所有店鋪出。這裡店鋪大大小小上百家,拿過來的毛料就佔了好大一塊地盤。
賭石街有個高臺,歷史還挺悠久了,專門用來為這樣的對擂準備的。現在這幾年,這條街倒是平靜了不少,因此這高臺也好久沒有用了。
今個兒倒是因為左枳花和朱明意而開封了。
按照賭石街的規矩,是要請全街的人做見證的。於是,各家店鋪生意也暫時不做了,無論是店鋪老闆還是客人,全都往這邊湧來。
臺子下面已經堵滿了人。
“堂,堂姐,這會不會玩兒得太大了啊?”朱子鈺站在朱明意的身後,小聲地說。
“大麼?”朱明意不以為然:“要不是你惹事兒,會這樣?”
這帽子可扣大了。萬一朱明意輸了,朱家人肯定不會把她怎麼樣,但是肯定會打死他。朱子鈺一下子被嚇得臉色蒼白:“堂姐,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呀,我哪有這麼大的臉?”分明就是你自己看不順眼左枳花吧?
當然了,這話朱子鈺不敢說出來。
“花花,那個朱明意看起來有兩把刷子呀。”包潺潺在左枳花的身邊說:“你要不要換我上場?”
“這麼不相信我?”左枳花點了點包潺潺的鼻子。
包潺潺抱著左枳花的胳膊笑:“哪有,我是怕她輸得太慘,我家殿下當然是最厲害的!”
最後一句是包潺潺在左枳花耳邊小聲地說的,說這話的時候,包潺潺幾乎整個人都趴到了左枳花的身上。
姜迭上前一步,輕輕地拉了一下左枳花的袖子。
左枳花拉開了與包潺潺的距離,回頭看他:“放心,我不會輸的。”
姜迭點頭,滿是信任:“嗯,我當然相信我女朋友。”
左枳花:“……”話說,倒也不用一直把“女朋友”三個字掛在嘴邊。
包潺潺瞪了一眼姜迭,這個姜迭太討厭了,區區一個凡人,竟然敢跟她搶殿下,豈有此理!
“潺潺,花花會贏的吧。”南宮映不安地抓住包潺潺的手臂。
包潺潺拍拍胸脯:“當然,花花是不會輸的!”
五殿閻君包潺潺是陰司女閻魔左枳花的腦殘粉。
“二位小姐,各家店鋪的毛料都送來了,二位可是準備好了?”負責主持的是賭石街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他在這裡住了一輩子,玩兒了一輩子賭石,也開了一輩子毛料。
“嗯,可以開始了。”朱明意上前一步:“左小姐,請。”
“朱小姐也請。”
二人假意寒暄之後都不再多說話,左枳花繞著毛料堆轉了一圈,就站在某個位置不動了,而朱明意則偶爾彎腰撿起來看看,又丟回去,又撿起來,又丟回去,然後也不動了。
這下把底下的觀眾給整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