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不明白黑歡朗熒基的意思,猶豫之下並沒有立即回答。
“陳大人,請!”黑歡朗熒基見陳啟猶豫,繼續說道。
“好,既然右賢王邀請,我也就不推辭了。”雖然對右賢王有所提防,但是陳啟覺得他不會選在這裡對自己不利。
跟著黑歡朗熒基來到偏廳,右賢王吩咐僕人上茶。
陳啟端起茶杯,微微的抿了一口,然後看著右賢王,無緣無故叫自己來這裡,而且周圍一個人都沒有,陳啟覺得右賢王不僅僅是想叫自己喝茶這麼簡單。
“陳大人,剛才在外面多有冒犯,還望見諒!”右賢王對陳啟施了一禮。
“右賢王不用多言,是陳啟不懂匈奴的喪葬之禮,禮數不周到之處,還請右賢王不要見怪。”陳啟還禮道。
“陳大人不用介懷,其實,在匈奴有這樣一個習俗,未娶妻的人是不能公開讓人前來祭拜的,只有娶妻成親的人,過世之後,其他人才會過來祭拜。”
“我知道在文朝也有這種習俗,只是沒有匈奴這麼嚴苛,剛才陳大人驚愕,應該正是這個原因。”右賢王說道。
“原來如此,在文朝,只有小兒夭折,才不會有人去祭拜,一般情況下,都會去的。右賢王,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陳啟張口預言,接著說出了這句話。
“陳大人請說!”右賢王眉頭一皺,他大概猜到陳啟要問的話是什麼了。
“剛才我在祭拜的時候,好像小可汗只有額首,卻是為什麼沒有身軀?”陳啟知道這是什麼原因,可還是要問出來,因為只要是一個人見到這種奇怪的死亡樣子,肯定會提出心中的疑惑。
“唉,陳大人,我也不瞞你,其實在幾天之前,我兒子便已經失蹤了。我想可能是我的某個敵人抓了他,於是,我就在城內等著對方提出條件。”
“可是過去好幾天了,對方一點談條件的意思都沒有,直接將一隻手拋進了王府,我一看,正是我兒的手臂,上面還有他時常帶著的戒指。”
“於是,我才假以刺客之名,在城中搜尋,可還是一點訊息都沒有。就在今天早上,我兒的頭顱被人拋了進來,卻是不見身軀。我不知道我有什麼敵人這麼狠心,居然將我兒分屍!”右賢王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右賢王節哀!逝者已矣,生者如斯,還請你堅強的活下去,要知道你身後還有眾多的部族子民,要是因為這件事倒下了,不僅對不起你兒子,也對不起你的子民。”
陳啟不知道右賢王的模樣是裝的,還是真情流露,不過,安慰的話說兩句,也不廢什麼功夫的。
“正是因為想到這些,我才能支援到現在。陳大人,之前對你的冒犯,還請見諒。”黑歡朗熒基再次道歉道。
“右賢王不必如此,前幾日搜查是否已經搜查到了是何人綁走了小可汗?”
“不瞞陳大人,幾乎將全城都搜遍了,也沒有找到我兒的蹤跡。一開始我還以為是陳大人暗中作梗,後來才知道,這事情與陳大人無關。”黑歡朗熒基毫不忌諱的說道。
“右賢王的做法可以理解,我陳啟也不是什麼不分是非的人。既然沒有找到是誰綁架的小可汗,右賢王可有懷疑的人?“陳啟繼續問道。
“陳大人,我開始懷疑的是你,後來發現不是,也想過其他人,只是並沒有找到證據。”黑歡朗熒基看了陳啟一眼,然後說道。
“右賢王,本來不該多問,可是小可汗遇害,事關重大,一定要查個清楚,不然,下一刻恐怕就是……”陳啟說到這便閉口不言了。
“陳大人無需忌諱,我知道陳大人拿我當朋友才跟我說這些話,不然,肯定會跟閉口不言,只說一些廢話。”黑歡朗熒基知道文朝人心思多,或許自己想不到的東西,這個陳啟能夠想到。
“右賢王,說句不該所得話,你的存在對誰的威脅最大,那他就是最有可能是動手的那個人。而右賢王的敵人,就算是想對付右賢王,可是在這金城當中,又有誰能夠綁走小可汗呢?”
“這其中的關鍵,右賢王仔細想想,應該就能想明白!”陳啟帶著神秘的笑容說道。
右賢王黑歡朗熒基不會想不到那雲搓耶,只是現在他不想往那方面想,而陳啟正是想到這方面,才說些話,將黑歡朗熒基的這個想法給放大,然後讓黑歡朗熒基認為這就是那雲搓耶做的。
黑歡朗熒基不敢往這方面想,並不是他不懷疑那雲搓耶,只是因為他懷疑也是沒用,因為現在不是他動手的時候,假如真的查實是那雲搓耶所為,黑歡朗熒基對那雲搓耶也是無可奈何。
“陳大人言之有理,我們作為臣子的看似風光,又有誰知道做帝王的對我們又是怎麼想的!”黑歡朗熒基有所感悟的說道。
“右賢王,今天就這樣吧,今天就到這裡吧,我們剛才只是喝茶,什麼都沒說。”陳啟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陳大人放心,想必我的擔憂,陳大人平時也是經歷過的。”黑歡朗熒基跟著站起來,然後對陳啟說道。
“唉,做臣子的難呢!哦,對了,右賢王,小可汗什麼時候下葬,到時我來!是我糊塗了,這裡是匈奴,那就按照匈奴的禮儀來辦,右賢王請節哀。”陳啟笑著說到一半,然後恍然大悟的說道。
“陳大人不必介懷,陳大人能夠來參加葬禮,自然是看得起我,只要陳大人有空,那就來吧!”黑歡朗熒基猶豫了一番,然後說道。
“既然如此,我一定會來參加葬禮。”陳啟對右賢王行了一禮,然後退了開去。
陳啟回到居所,便回了屋子,然後坐在椅子上沉思。
兩天後,右賢王府中的葬禮開始了,大隊人馬在金城的街道外,黑歡朗熒弘的屍體裹著白布,正被人抬在隊伍中間,不斷想起的喪樂,圍繞著整個喪葬隊伍。
陳啟坐著馬車跟到了隊伍後面,他發現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從隊伍前到隊伍後,卻是沒有看到右賢王的蹤跡,他兒子舉行葬禮,作為父親的他,怎麼能不在這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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