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書應該會同意吧，如果…如果她為了躲避……

寧清歡煩躁的皺眉，這件事情她還沒有想好。

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呢？

如果說了的話，表妹會怎麼做呢？

猶豫太多，越想越亂。

“這件事……娘和婉兒商量一下吧……唉……娘給你收拾東西吧。”

“不用不用，娘我自己來就好了，你不用給我收拾什麼，反正什麼首飾衣服也用不上，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寧清歡開開心心的走了，寧夫人卻坐在屋子裡，開始拭淚。

寧夫人向來堅強，她以前也十分柔弱，但是在一次又一次漫長的等待中，變得習以為常。

開始是盼丈夫，然後盼兒子，現在連女兒都要一起盼了。

在寧清歡幾歲就開始對那些刀劍感興趣的時候，她就已經有點心理準備了。

她一次次的縱容寧清歡的習武，不僅僅是因為寧清歡的撒嬌，而是她想讓寧清歡知難而退，知道那有多麼辛苦。

可是她嬌養出來的身嬌肉貴的女兒，卻硬生生的咬牙抗下了，並且每天都堅持著訓練。

該說有什麼樣的爹就有什麼樣的孩子麼，兒子也喜歡，女兒也喜歡，這就是她的命吧，唉。

寧清歡在上閣樓的時候，腳步放慢了下來。

她要怎麼和小婉兒說呢？還是先不說吧。

“小婉兒，我們洗浴吧。”

寧清歡推開了門，對著君子書若無其事的笑了笑。

“好。”

君子書點點頭，卻在心裡思索為什麼寧清歡不告訴她發生了什麼。

既然寧清歡不提，那君子書就替她提。

“姐姐剛剛乾什麼去了？”

“去找爹孃說了會話了，爹馬上就要走了嘛。”

“嗯嗯這樣啊。”

洗浴過後，芍藥挑了燈。

君子書閉上眼睛，遲遲沒有睡意，寧清歡睜著眼睛，也沒有睡著。

“小婉兒……如果……”

“嗯？”

“如果我希望你不要嫁人，你願不願意？”

“姐姐怎麼突然說這個？”

“你告訴我，你願不願意？”

寧清歡坐了起來，語氣有些急迫。

“自然是願意的，只要是跟著姐姐，不嫁人也沒有關係。”

“那如果不跟著我呢？”

“姐姐不要我了嗎？”

君子書也坐了起來，看著寧清歡的輪廓，語氣有些驚慌。

她明明什麼都知道，卻要裝作什麼也不明白。

下一刻，她便被緊緊摟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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