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楊也感覺到氣氛似乎有那麼點緊張，默默的低下頭，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搞那麼嚴肅幹嘛，我只不過是去走走過場，又不會真的留下······”

“我和你說了多少次了，好好訓練好好訓練，難道就這麼難嗎？”楚桑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幾乎是用吼的。

蘇楊著實被男人的反應被嚇到了，以前她也經常這樣，可是楚桑雖是嘴上說說，但是卻沒有像今天這般動氣。

“我我……”

“你什麼你！”蘇楊的話還沒有說完，楚桑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帶著明顯的憤怒：“你以為你真的可以從這裡出去嗎？你除了好好留在這裡，還有其他選擇嗎？”

“你說什麼？”她很驚訝楚桑會說出這樣的話。

蘇楊的話落音，回應她的是一片安靜。楚桑沒有說話，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剛剛情緒的失控，目光仍舊盯著地面上的某一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的意思就是，我什麼也不要做，就服從他的安排，好好留在這裡？”蘇楊說話間，目光死死的盯著男人的臉，似乎想要從中看出個什麼來。

“你難道不知道嗎？當初，當初我哥哥就是被他這樣給害死的！”蘇楊說道這裡，男人的眉頭一緊，有什麼東西就要流出，卻又被他及時的收住。

蘇楊還在繼續：“我永遠不會忘記，哥哥就這樣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不管我怎麼叫他，他都沒有任何反應，而他呢？”女人的眼中閃著淚光：“哥哥的一條命就換來他一句，軍人本就該如此！”

那一天之後，她的世界徹底變成了灰暗色！

楚桑緩緩抬眼，視線落在了蘇楊的身上，他沒有去看女人的眼睛，只是伸手將紙巾遞了過去：“目前你別無選擇！”他知道在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對蘇楊來說意味著什麼，他不想說，但是這是事實。

果然男人的話剛落音，蘇楊手中的紙巾就這樣跌了下來，紙盒摔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彷彿是什麼東西在那一刻悄無聲息的碎了。

女人的嘴角微微上揚，緊接著露出了一絲近乎於嘲諷的笑容：“又是這句話，他和我說，你也和我說！”蘇楊一邊說著一邊搖頭，情緒明明很崩，但是嘴角卻仍舊擒著一絲微笑：“我不是怕死，我蘇楊在這個世上，唯一不怕的事情就是死了，但是我情願去死，我也不會待在這裡！”

蘇楊說完，起身大步向門的方向走去。

楚桑站在原地，雙手垂在身側，緊握成拳，一直到蘇楊的背影快要消失在視線之中，才開口說道：“你出不去的！”

蘇楊的身子一頓，下一秒轉身離開。門在脫離了力量控制之後，虛晃了幾下，這才關上。

楚桑站在窗前，目光盯著蘇然的背，眼底的情緒，在陰暗的地方，顯得晦暗不明，一直到視線之中，再無人影，男人的視線才收回，落在了地面上。

“人都被你氣走了，不打算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