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喬茵也不傻,緩緩開口,“其實是那天我出門去參加何太太的齋宴時有告訴過陸先生,他腦袋被撞傷後醒來第一個見到的人是我,就一直追著我叫姐姐,言總經理說他可能是思覺混亂錯把我當成姐姐了,就一直很依賴我,言總經理說為了陸先生的病情希望我可以幫幫陸先生,就讓我跟陸先生保持聯絡,假如陸先生找我的話,讓我配合他的病情,所以那天早上陸先生打電話給我,我就告訴他我要去參加何太太的齋宴,後來到文荷寺山腳,我就被人迷暈了,之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等我醒來,就到了園門,幸好那個綁匪去了梅小姐的樓盤一趟,季總當時剛好參加了梅小姐剪彩儀式,察覺事情不對勁,就給陸先生打了電話,何先生應該也知道,季總是陸先生的表弟。”
一番話,說得有條不紊,有邏有輯,末了,還看了樊麗華一眼,目露歉意,似乎是在為當日失約齋宴而懊悔。
樊麗華還記得這個心細的丫頭,聽了這番話,端莊的面容笑了起來,“怪不得那天你沒來我的齋宴,原來是出了這樣的事情。”
“這些人,也太不像話了。”何正堯將雙手背到身後,又問:“可那些綁匪我什麼要綁架你?”
溫喬茵抬起頭,發現何正堯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大概在想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她說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在茴城沒有得罪什麼人啊。”
何正堯擰起眉。
樊麗華慈眉善目地問她:“警方有怎麼說嗎?”
溫喬茵搖頭,“沒呢,警方說目前還在調查,讓我等結果。”
樊麗華點點頭,“真是個可憐的孩子,被綁架的時候,一定很害怕吧?”
“我還好,綁匪只是把我綁著裝在麻袋裡,沒受到什麼實質傷害,但是衍庭就比較可憐,才五歲大,被綁匪打得滿身是傷。”
樊麗華目露同情,“衍庭那件事,我也看不得,這些綁匪實在太殘忍了。”
幾人講了會話,樊麗華想見薄衍庭,梅今瑤就讓人去薄家遇那裡帶孩子過來,何家知道梅薄二家不合,就沒在梅今瑤面前提薄家遇,但是何先生過去跟薄家和沈家說了會話。
溫靜初和溫可怡站在胡雪心身邊,剛才何先生跟何太太與溫喬茵講話的過程她們都看在眼裡,個個心裡都不痛快。
但不痛快也不能表露出來,何先生在呢,他們一家藉著沈家終於能與何正堯說上話,當然是滿心的欣喜。
何正堯在跟薄家遇說話,之後薄家遇就跟著何正堯一起去見別的客人,沈時安則留在原地,剛從國外回來的他壓根沒什麼人脈,沈家也不是他掌權,他也不擅長應酬,在豪門圈裡,其實就是個隱形人。
在這點上,沈時安就遠遠比不上何家遇,只不過是出身好而已,但看這性子將來也是沒什麼作為的。
溫靜初小聲對溫可怡說:“幸好是詩卉跟了他。”
臉色蒼白的溫可怡不解,蹙眉道:“大姐,你在說什麼。”
“沈少爺。”溫靜初畢竟是商場上混的,慧眼老道,“就是出身好一點,將來肯定沒什麼作為。”
溫可怡愣了愣,“姐,你是說,詩卉嫁給她,以後也沒什麼前途?”
“嗯。”
“可沈家不就他一個兒子麼?不把家業給他給誰?”
溫靜初看她一眼,“你錯了,沈家大姐沈語心可不好對付。”那可是沈老爺子親自帶大的,其做事風格頗得沈老爺子真傳,是個真正的狠角色。
溫可怡:“那若是那個鄉巴佬嫁給沈少爺呢?會不會去了沈家,有沈語心對付她,就不用我們出手了?”
溫靜初搖搖頭,“那可不行,沈語心只是在商場上狠,老宅她是不常回去了,況且外界傳言,她跟陸先生關係很好。”
“那有怎麼樣?”
溫靜初皺眉,“你看不懂其中的利弊關係嗎?沈少爺雖然無能,身後好歹有個厲害的大姐,要是溫喬茵嫁給他,出於en對溫喬茵的好感,沈語心要是倒戈去幫助溫喬茵,再加上陸家梅家沈家三家助力,她要想拿回馨世,我們怎麼夠她鬥?”
溫可怡愣了一下,臉色蒼白,是呀,要是這三大豪門都幫她,再加上首富一家對她青睞有加,那她不是上天了?
溫靜初低低道:“詩卉嫁給沈少爺就不錯,姨媽一家一直騎在我們頭上,媽咪心裡早就有怨言了,讓她跟沈少爺這個空有樣貌的草包結婚,將來也不大可能成為我們的隱患,必要時,還能成為我們的助力。”至於溫喬茵,她不嫁給沈家,就等於少了沈家這個助力,她有是機會收拾她。
溫可怡說不出話來,大姐說得很對,她連連點頭,“姐,你這樣說沒錯,還有,你知道嗎?爸居然說讓溫喬茵去馨世上班,叫你培訓一下她,就把董事長之位交還給她。”
溫靜初的眼神有一瞬的猙獰,頃刻便恢復過來,“我知道,媽咪已經在電話裡跟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