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樣，叫我哥我就放！”

“你放手我就叫你。”程憂開始談條件。

程燃說：“我信你啊？你比誰都狡猾。”

一陣沉默……

“怎麼最近都沒見長啊。”程燃繼續說著還順帶用力揉了揉自己弟弟的頭發。

聽見這話的人抬頭瞪了摸自己頭頂的人一眼：“滾。”

程憂最見不得人別人說他矮了。

雖然在他們這一八幾的人堆裡一站確實不算太高，但176的身高走在外面還是拿得出去的。

“到底叫不叫哥？”程燃繼續揉著他的頭發。

程憂繼續保持沉默。

這個親哥，從小打到大就這一招！

“好了，兄弟倆一回家就鬧，趕緊收拾收拾準備吃飯。”

聞聲而去，只見程太太圍著圍裙端著一鍋湯從廚房裡走出來，看著兄弟兩人笑了笑。

沈瑩雖然已經四十好幾了，不過面板保養得確實看不出有個四十來歲。頭發深棕色，燙著大波浪，身材也很好，不說的話，外人肯定不知道她是兩個這麼大孩子的媽。

程燃看到自己媽這副模樣，一種不詳的預感，悄悄對程憂道：“今天這飯不會咱媽做的吧？”

程憂回：“自信點，把‘不會吧’去掉。”

沈瑩把湯放桌上，一叉腰：“你倆在那嘀嘀咕咕什麼呢？”

程燃連忙放了手，兩人不約而同抬起頭：“沒！沒有！”

沈瑩：“這種時候倒挺有默契。”

程燃連忙轉移話題：“媽，怎麼還自己上手了？”

沈瑩滿意地笑道：“還不是因為你們今天都要回來，我才特地下廚，平時想吃還吃不到呢！”

兩人紛紛轉頭望向李嬸：“……”

察覺到目光的李嬸尷尬地搖搖頭，攔不住，根本攔不住。

“怎麼？還不樂意？”沈瑩察覺到不對勁，作生氣模樣。

“沒有沒有。”兩人忙搖頭。

見話題還沒開始轉彎，還越說越危險，程憂開始發問：“媽，爸還沒回來？”

“剛打過電話說在路上，應該快了。”

沈瑩這才沒在做飯這件事上面死磕。

見沈瑩沒有再說下去，程燃默默在背後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程憂一個眼神：這不說你蠢你還不信。

菜全部上齊後，程勝民剛好回家。

夜晚燈火通明，一家人，一桌飯，其樂融融。

不！這都是虛假的！

不過氣氛倒挺到位，程燃說回來待一個多月就走，沈瑩又正好見縫插針，委屈地哭訴一個常年在國外，還有一個高考完就開始往外飛了。

程憂：“……”也不知道前幾天跟陸夫人張夫人去逛街做美甲搓麻將玩得不亦樂乎的人是誰？

沈瑩繼續：“就通知書寄家裡那天才回來過，不然……”

程憂打斷她：“媽我知道了，你別說了。”

“誒我話都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