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憂看著面前的兩串魷魚嚥了咽口水，但理智告訴他不能接，可是真的好香！

這表情把季景澄給看笑了，一把抓過他的手想讓他拿著。

程憂條件反射地掙脫開，眼裡別提有多厭棄，一個勁兒地搓著他剛剛碰到的地方。

“別搓了，手都搓紅了。”季景澄說著拿出一包濕紙巾出來，“嫌髒的話拿去擦擦。”

程憂愣住了，眼神躲閃著將手垂在身側，竟有一絲絲內疚在裡面。

自己是不是做的太過了？

季景澄見狀，竟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又將手上的魷魚遞給他。

程憂抿了抿唇，接過了。

抬頭一看，才發現周圍燈火通明，一條擁擠的小巷子人來人往，大多數都是附近來消費的學生，逛街散步買衣服找吃的喝的，應有盡有。

周圍攤販和小店顯得擁擠卻又不失和諧，食物的香味更是撲鼻而來。

這景象把程憂給看呆了。

“這裡是學校附近的夜市。”季景澄給他解釋。

程憂偏過頭，小聲嘀咕：“我又不是看不出來。”

“什麼？”因為周圍太過嘈雜，季景澄並沒有聽清楚，靠近了他點。

“沒什麼。”程憂見人靠這麼近，反射性地往後退了退。

“叮鈴鈴叮鈴鈴”

不遠處的腳踏車鈴聲清脆又明快。

季景澄捏著程憂的袖子往邊上拉了拉：“小心點。”

被拉回來的人沒有說話，不自覺地咬了咬下唇。

轉眼間季景澄又在附近買了份章魚丸遞到他身邊：“還想吃什麼？”

程憂沒有接，只是皺著眉眼裡帶著困惑：“別人跟你告白，你模稜兩可不說，還把我拉來這地方？”

季景澄笑：“餓了不該來吃飯嗎？”

程憂：“……”

“你怎麼就覺得我沒有很幹脆的拒絕？”季景澄挑眉，語氣認真了起來。

“……你有女朋友。”

季景澄愣了片刻，轉而笑道：“你在意的是這個？”

程憂撇過頭：“我沒有在意你什麼，只是覺得你不是什麼好人。”

季景澄突然笑出了聲：“你那天晚上看見了？”

那天他果然是發現了自己。

程憂眼神戒備起來：“看見了又如何，你要殺人滅口？”

季景澄笑得更是歡愉起來，緊接著一副苦惱的樣子：“那怎麼辦？都被你看見了，而且你現在還跟我在一起，你說她知道了會不會……”

“你跟我沒半點關系，我管你會怎樣。”

季景澄：“這就撇清關繫了？”

看著程憂一副事不關己甚至想拉出點距離的樣子，季景澄不再逗他，解釋道：“我沒有女朋友，那是她自己抱上來的，剛回國的朋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