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聲道:“不想要。”
眉毛輕微挑起:“那我都拿走沒問題吧?”
“隨你。”
剛想全部收起的同時又從裡面抽了一張遞到程憂面前。
兩人都未說話,程憂向他投去疑惑得到目光。
而季景澄也只是對他點了一下頭。
程憂的眼神中依舊透露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疑慮,還是一抬手抽走了那張照片。
這人不會悄悄少給一張的錢吧……
“晚上想吃什麼?”季景澄問道。
“都行。”
季景澄扭過頭看他,語調悠悠:“小孩子要有點主見。”
程憂脫口而出:“我你爹。”
他搖頭淺笑:“好好好我的爹,天氣冷吃點熱乎的吧,冬陰功和壽喜鍋選一個。”
他為什麼承認得如此快?
程憂的眼睫動了動,半天才道:“……壽喜鍋。”
“那出發。”
剛扯過安全帶,車窗卻從外面被人敲響。
季景澄搖下車窗,都沒來得及看清人,一個信封被扔了進來。
可能是因為仰視的緣故才看清了那偏棕色頭發下的眼睛,低垂著,憔悴又疲憊。
“我不需要你的施捨。”他的聲音又低又輕,聲線偏冷,卻帶著一股子壓抑。
說完,眼神還掃了副駕上的程憂一眼。
季景澄微微怔住,恍若還未回過神來。
等到窗外的人準備抬腳離開,他才意識到什麼,拿起躺在自己身上的信封,去開車門。
“憂憂你等我一會兒,我處理點事。”他的聲音裡透著急促。
程憂當然只有點頭同意。
這場面也是給他看得一愣一愣的,有瓜?
不過……剛那個聲音怎麼感覺在哪裡聽過。
而且看著季景澄就這麼毅然地追了上去,為什麼覺得心裡有什麼堵住了?
大抵是瘋了,回家打幾把遊戲就好了。
“你等一下。”
“能不能聽我把話說清楚。”
“粟粟!”
在聽到這個稱呼的人身子明顯一顫,他停下了腳步,垂在兩側的手不自覺握緊了。
季景澄見人停下了,當即走到了粟鳴面前,想說話,卻又斟酌了大概。
半晌,他遲疑問道:“為什麼……還要來兼職,在幻月也很缺錢嗎?”
林淺那邊出手也挺大方的,只要播的勤一點,一個月至少能上萬,如果這些都還不夠花……那可能真有什麼事兒。
“對啊缺錢,怎麼了?”粟鳴聞言輕哂,彷彿在聽什麼笑話一般,“當好你的大老闆就好了,別自己出生高人一等就想著來憐憫別人,你很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