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憂微微垂眸，不作聲。

季景澄又當他是不想開口說話預設了，轉身朝駕駛室走去。

“不抱一下嗎？”

在聽到這話時，季景澄頓住腳步怔在原地，甚至有那麼一刻都懷疑自己聽錯了，回過頭問：“你剛說什麼？”

“要是聽不見那就算了。”

程憂咬了咬唇，只覺得臉上一陣發燙，剛才自己肯定是瘋了才會說出那樣的話，當然不好意思再說第二遍。

季景澄一聽，邁著步子直接抱了上去，聲音溫柔：“聽見了，我就是以為做這些你會不高興。”

猝不及防的擁抱讓程憂踉蹌了一下，緩過神後才抬起手回抱他，嘴裡喃喃抱怨道：“要追你能不能好好追。”

讓我自己在這內耗算什麼！

“我有在好好追，但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季景澄的聲音溫和徐緩，“我也在害怕啊，我怕你不喜歡我所做的事，怕你不想理我，更怕你討厭我。”

程憂深吸了一口：“我要是討厭你我都不會讓你出現在我面前。”

“那你就是喜……”說一半他止住了那不正經的發言，松開了抱住他的手，對上他的眼，認真而又捎帶著期待的眼神，“喜歡嗎？”

程憂搖頭，輕聲回答：“我不知道。”

現在的他做不出什麼決定來。

沉吟片晌，季景澄嘴角牽起了一絲笑：“沒事，不急，我可以等。”

看著人完全消失在自己視野，程憂才轉頭上樓。

一進門就抱起準備睡覺的小卷毛，呢喃著：“奶糖，我這麼做到底是不是正確的選擇……”

……

“等會兒吃什麼？”

“出去再看吧。”

賀崇宇看了眼時間，還有五分鐘下課。

抬起頭的一瞬間，他愣愣地說：“可能不需要看了。”

“什麼？”程憂疑惑。

賀崇宇頭往窗外的位置一點，示意：“噥。”

程憂目光跟隨了過去：“……”

他很閑嗎？

“你倆這關系什麼時候這麼近了？”賀崇宇語調中透露著好奇心。

程憂裝懵：“什麼我倆？”

賀崇宇直言道：“他不就當時你撿著他校卡，後面被滿操場表白然後把你帶走的學長嘛！據我所知，他在這學校還是挺出名的，算得上校草級別，就這長相每天想追他的不下十個，但他卻每天圍著你團團轉，這不讓你撿著了嘛！”

程憂面色平靜地看向他：“我拿給你撿你要不要？”

自從上次季景澄說過要追他，在學校幾乎每天都能見到他的身影，除了等他吃飯就是給他送東西，妥妥一直男式追求。

“哈哈，我還是算了，我喜歡妹子，而且這樣式兒的一看就跟我這種普通人扯不上什麼關系。”賀崇宇說著湊近了一點，低聲感嘆道，“哎不是我說，我覺得你倆這緣分啊，太妙了。”

程憂：……有多妙，妙妙屋那麼妙嗎？

等到下課鈴響，人群散去，程憂才被人拉著走出教室門。

剛踏出門外，就撞見等在門口的人。

“學長好。”賀崇宇招呼道。

季景澄點頭應了一聲：“要一起去吃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