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他會拒絕，沒想到答應得如此爽快，絲毫沒有猶豫的意思。

程憂給他使了個眼神：你還真是不客氣。

季景澄嘴角自然地勾了勾。

“好了好了，別一直站著，快坐。”沈瑩心情愉悅，拿了一大堆東西放桌上給新兒子，“夏威夷果，多吃點，還有這桔子，桂圓。”

季景澄接過不斷塞過來的東西：“謝……謝謝阿姨。”

程憂：這一刻覺得自己有點多餘。

“你什麼表情？還有這耳朵紅得，這是幹什麼去了？”然而到程憂這就換了一副態度。

程憂：偷人，幹什麼。

“還有你那麼大個男娃手上抱個啥玩偶。”

有些人被調侃得似乎已經免疫了，聽到這話只是淡淡說了句：“……貓。”

“貓？”沈瑩愣了愣，以為自己兒子傻了，“我沒問你這是什麼玩偶，我是說……”

話說一半，程憂身上的奶糖似乎睡醒了，睜開眼動了動，還伸長了爪子。

“能動？”

看沈瑩這狀態就知道事情已經在她意料之外了。

“活的肯定能動。”程憂依舊平淡。

“你一個人在外面養得起自己嗎，還養貓？”沈瑩逮著機會就開說，“還有你這帶回來養哪？”

“你別管。”

“誒你這孩子……”

“我上樓去了。”程憂說完拉著人就往樓上走，也沒管人願不願意，不過看身後那噙著笑的人就知道他有多情願了。

“做什麼？”程憂轉過身看到那位臉都快笑爛的人，眼中帶著無奈。

“高興。”季景澄垂眼看向被人拉著的手，嘴角抑不住地勾著，“程程第一次主動牽我手。”

程憂反應過來後立馬撒開了手。

“還害羞什麼啊？”季景澄嘴角牽起，靠近他耳邊，“親都親過了。”

“我在思考。”程憂的眼神平靜無波，只是淡然地盯著他。

“嗯？”季景澄眉毛微挑。

程憂挽著胳膊依然盯著他看了，幾秒後緩緩開口：“在想是不是平時給你臉了。”

季景澄聽後不以為意，攬過他的肩，另一隻手去開房間門，輕車熟路地不知道誰才是客。

進門後，他勾勒出一抹笑：“只要是程程，給什麼都要。”

“……你妹。”

“說過的，我沒妹。”

“……”到底是怎樣一個人才能做到如此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