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鳴徑直往前走，最後停在了一張桌子旁，這是一個靠窗的角落。

他將書包放在椅子上，示意對方坐下。

從包裡掏出課本來推到他面前，給他一一說明：“後面的章節還沒有學，所以下次考試的內容不會太多，你就照著這前面的看，我勾下的這些題絕對會出現……”當他抬起頭對上某人的視線時，他眉頭輕皺，“你到底有沒有聽？”

“在聽呢，老師。”季景澄撐著下巴，臉上露出一個笑容。

“……”粟鳴只是接著往下講，“這些題也是很典型的……”

“要不要來杯咖啡啊？”季景澄問。

再次被打斷的人嘆了一口氣：“季景澄，你是真的想學嗎？”

這是他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季景澄聽後嘴角牽起一絲笑：“肯定啊，我不學我下次考試就死定了。”

“所以你現在是？”粟鳴向他投來一個不解的眼神。

季景澄並沒有解釋什麼，反而好奇道：“我發覺你剛開始好像並不怎麼喜歡我，是我給你帶來的第一印象很差嗎？”

不是開始，現在也是。

“嗯。”粟鳴倒是沒多客氣，直接道，“一上來跟個燈神似的。”

燈？燈神？

季景澄坐直了身子：“那既然都這麼說了，剩下的兩個願望是什麼？”

“離我遠一點。”粟鳴淡然開口。

“駁回。”季景澄說，“這可是交易。”

粟鳴不想再繼續跟他交談這些無聊的事情，眼神再次回到書上：“從這道題開始，解不出來別吃飯了。”

寫下最後一個數字，季景澄將筆往書上一扔，靠在椅背上伸了個懶腰。

此時的陽光透過窗戶在桌面上灑下了一道光影。

再一看時間，居然都快一點了，倒是不覺得餓。

看著還在埋頭做卷子的人，季景澄湊近了一點去看他寫的字，有點絲滑，但又不好認。

“粟老師。”

還在專注寫試卷的人聽到這個稱呼，抬起頭來，當看到近在咫尺的臉時目光微微一頓，整個人往後縮了縮。

季景澄咧嘴笑了笑：“要不我們今天就到這裡？”

“幾點了？”他問。

“一點。”

“下午繼續。”

“不是吧？”季景澄不由得一愣，“一來就這麼上強度？”

“沒記錯的話，你只有兩周的時間。”粟鳴神色從容，“但無所謂，也不是我非要上那個前一百。”

季景澄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他還真得為了那個‘通報批評’拼個命。

直到太陽落山，粟鳴才合上了手中的書，看向對面的人：“前面這些題懂了嗎？“

“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