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鳴淡然地看向他們,似乎透過他們去看某個人,隨後聲音平淡,說了一個字:“滾。”
這個字彷彿讓他們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般離開教室。
走的時候還時不時回頭看,生怕人反悔又給抓回去道歉。
此時季景澄才走上前,示意他前面位置的人讓個位,那人實相地起身走開了。
“談談?”
“沒什麼好談的。”粟鳴眸中是平靜和淡然。
“有誤會就說清楚。”季景澄眼神認真,“我知道你因為什麼事情而生氣,但我覺得那一拳,我捱得很冤。”
“那你打回來?”粟鳴反問。
“怪不講理的還。”季景澄默默說道。
“……”
空氣沉默了幾秒,季景澄繼續:“你在外打工的事……我也不知道老師為什麼會知道。”
粟鳴並沒有說話,如果不是桌上有卷子看,他可能不知道該擺出怎樣一副表情來面對他。
“那你覺得我是賤嗎我開始不說,跟你玩熟了之後玩過河拆橋?”
粟鳴微微垂眸,依舊無言。
“我保證。”季景澄說,“如果是我說出去的,我出……”
粟鳴終是開口了,回看著他,率先打斷他的話:“我沒有說是你說出去的。”
“那你開始冷不丁地給我一拳幾個意思?”季景澄反問。
粟鳴拿著卷子的手都頓了頓。
那時候他在氣頭上,並沒有想那麼多,外加出辦公室就看到了他倆,更控制不住自己情緒。
他深吸一口氣:“對不起,是我太沖動了,其他的,等考完試再說吧。”
“沒什麼好說的了。”季景澄站起身,隨之一笑,“誤會這不解開了嘛,你打人也道歉了,考完上網去啊?”
“……你請。”粟鳴說。
“就等你這句話,我還怕你不要我請呢。”
那一瞬,只感覺堵在心口的那塊石頭落了下來。
幾人就這麼度過了漫漫的高中時光,臨近高三的那個暑假,粟鳴接觸到了直播,而季景澄家的公司也是在前一年才開始著手直播這方面的運營。
“話說直播賺錢嗎?”粟鳴悄無聲息地用弩淘汰掉一個人後問道。
“賺啊,直播效果好肯定是有的賺的。”季景澄說,“你怎麼突然關心起這個來了?”
“沒,就問問。”
“粟粟,這弩已經被你練得出神入化了?”季景澄操作著遊戲視角,看到o_s再次拿下一個人頭。
粟鳴說:“用得多了自然而然就順手了。”
“那挺好,至少不會殺隊友了。”季景澄笑了笑。
“……我勸你最好把這件事給忘了。”粟鳴一記眼神過去。
“忘不掉怎麼辦?”季景澄目光中帶著戲謔。
粟鳴神色平淡:“線上不能殺但是線下能。”
季景澄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是,你這什麼邏輯?殺人是不禮貌的行為。”他繼續,“而且齊總說等下請你吃燒烤,求放過。”
齊樂:“?”有病似的。
高考過後,幾人正吃著飯,粟鳴突然說要告訴他們一件事兒。
“前幾天參加了一個直播公司的面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