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阿姨。”

跟著季景澄走進去把東西放下，季景澄牽著他的手走到了客廳。

只見男人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新聞，那張不茍言笑的臉上透著一種令人生畏的氣勢。

在發覺男人視線落在兩人緊握的手時，程憂下意識想抽開手，卻被人握得更緊了，他喉嚨也跟著發緊，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喊人。

“這我爸。”

好在季景澄先開了口，程憂只是順著他的話扯出一個得體的笑，喊道：“叔叔好。”

“嗯。”季川沉穩地應了一聲。

盡管程憂佯裝鎮定自若的樣子，但內心依然慌亂不已。

這可是讓季景澄為了自己差點和他斷絕關系的人啊！現在季景澄還把人帶他面前來，他怎麼可能會接受得如此迅速？

“你們先玩著，我去做飯。”梁舒蘭說道。

這麼一句話，讓程憂想起了那天在季景澄公寓吃的那碗粥。

他好奇：“家裡都是你媽媽在做飯嗎？”

季景澄嗯了一聲：“我媽不怎麼喜歡有外人來家裡，所以很多事都是她親自動手。”

程憂點點頭。

“帶你去後院逛逛。”季景澄說，“咖啡很喜歡往那跑。”

“好。”

剛邁出一步，季川站起身來。

“去跟我下下棋。”他的聲音肅然而冷冽，不知道在對誰說這話。

空氣只沉默了一秒。

“行啊。”季景澄不緊不慢地說道，依然拉著程憂往後院走去。

裡面除了種了些花草以外，還有個亭子，裡面擺著石桌和石凳，桌子中央，有著一盤沒下完的象棋。

季景澄隨手將一旁的坐墊放在另一張凳子上，拉過程憂到身旁：“程程過來坐這。”

程憂點了個頭就坐在了他身旁。

“這還是你之前跟我下一半的棋，我們繼續。”季川說。

季景澄眼底的黯然一閃而過。

父子倆下著棋，而程憂坐在旁邊一言不發，靜靜看著。

短短幾分鐘，勝負已定。

“我說過，你贏不了我的。”季川聲線冷硬，彷彿將一切都看透，“再來。”

“能看懂嗎？”下到一半，發覺身邊的人看得津津有味，季景澄轉過頭問。

程憂撐著下巴點頭：“會一點。”

正當季景澄猶豫之際，程憂指了指邊上的一枚棋子：“進這個。“

“嗯？”季景澄看了看，有點荒謬，但也能走，但他不假思索地跟著程憂的意見走了下去。

對面直接吃掉了這邊的‘車’，輕笑一聲：“小夥子，你真的會玩嗎？”

“沒事，走這個。”程憂在此刻倒是顯得相對冷靜。

不到一秒，季川就看出了他的意圖，但現在早已是進退兩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