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松開。”程憂的聲音裡聽不出任何情緒。

季景澄卻抱得更緊了：“不生氣了我就鬆手。”

“不生氣。”他說。

再生氣下去就快沒呼吸了。

“真的？”

“嗯。”

季景澄頓了一下，才緩緩松開對方。

程憂這才環視了整個房間，很簡約，和他公寓的感覺差不多。

這讓程憂有了一種沖動，他悄摸嚥了下口水，緩緩開口道：“想回去了。”

季景澄看向他：“那我們現在就走。”

被人牽著下樓，梁舒蘭和季川還坐在樓下，他們抬頭正好看見下樓的二人。

他們走到坐在沙發上的兩人面前，程憂禮貌開口：“叔叔阿姨我們就先回去了。”

“這就回去了？”梁舒蘭細致地觀察到了一點小細節，問，“這嘴巴怎麼回事兒啊？”

……狗咬的。

程憂不自覺抿了抿唇：“剛不小心磕櫃子上了。”

“怎麼這麼不小心？”梁舒蘭面露擔憂。

程憂說：“是我走路沒看路，過幾天就好了。”

梁舒蘭點頭，朝另一個人囑咐：“把人安全送到家，知道嗎？”

“肯定的啊。”季景澄接話。

送到誰家就不一定了。

因為這幾天都住一起的，程憂輕車熟路進了家門，走過去順了一把躺在貓窩的小卷毛的毛發。

“嘴巴，還好嗎？”季景澄關上門，問道。

“沒事。”程憂淡然地回答。

季景澄的眸光不自覺往他嘴上看去，眼中帶著幾分擔心：“給我看看。”

“真沒事，已經不疼了。”

“既然回來了，那是不是……”季景澄說話間眉梢不經意上揚，“該找我算賬了？”

這人怎麼一臉興奮的樣子？

程憂：“……”大意了。

季景澄上前一步將他圈在懷裡，嘴角泛著一絲玩味，在他耳邊低聲道：“說說看，怎麼算？”

程憂只覺得他撥出的氣讓自己耳朵麻酥酥的，誰料不等他開口，有人直接張開嘴輕咬著他耳朵。

程憂垂在身側的拳頭已經捏緊了，咬著牙道：“……季景澄。”

“嗯？”有人當聽不懂這個語氣，開始裝傻，“怎麼了，程程？到底怎麼算啊？”

拿算盤算！怎麼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