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

“我回來了。”季景澄開門走進來時，也不管程憂在電腦前做什麼，直接將他往懷裡一帶，“抱一下。”

“怎麼了？”程憂不明所以。

“想抱程程還需要理由嗎？”季景澄抱得更緊了，語氣聽起來既溫柔又帶點委屈。

【喲～需要理由嗎～】

【網友的命也是命】

【不兒，景總，你私底下居然是這樣的！！】

意識到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程憂在他耳旁悄聲道：“我開著直播的。”

季景澄好像不意外，走到電腦前，也沒管彈幕到底在談論什麼顏色的事。

淡淡說道：“朋友們，程程該陪我了，再見。”

【？？？】

【按理來說，你倆應該可以一起陪我們。】

關掉直播，才將放桌子上的燒烤拿到程憂面前：“抱歉程程，路上耽誤一點時間，所以吹的有點冷了。”

程憂接過來輕輕一笑：“冷了就吃冷的，我又不是惡霸，哪來那麼挑。”

說完，他坐沙發上拆開打包盒隨意拿了一串就吃了起來。

季景澄看在眼裡，明明程程沒有怪他，但為什麼心裡卻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他接了杯溫水放在程憂面前，在他身邊坐下後給自己開了一罐酒。

一口氣喝了一大半，季景澄緩緩開口：“我剛在路上遇見粟鳴了。”

程憂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只是平淡地“嗯”了一聲。

“聊了幾句。”季景澄繼續道。

“嗯。”

這樣的反應倒是讓季景澄始料未及，他問：“你不意外嗎？”

“挺意外的，但能猜到你有事。”程憂輕輕說道，“雖然你面上裝得平時那般死不要臉的樣，其實和平時不一樣。”

“他爺爺，走了。”季景澄的聲音很低。

程憂沉默只是看著他，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其實之前你發燒住院的時候我在醫院見過他爺爺，我去打了個招呼，說了些話。”季景澄垂眼看著手上的那罐酒，不自覺地著罐子，發出幾聲響，“他說那晚之後爺爺就決定不再治療直接出院了，總感覺是我說錯什麼話了。”

程憂猜到大概，安慰道：“不是你的原因，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也許爺爺選擇出院也是他深思熟慮的決定。”

“這我也知道，可是我……”

程憂走過去伸出雙手輕輕抱住了他：“我想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不必自責。”

他似乎感覺到季景澄的心跳在某一刻加快了。

季景澄將手放在程憂的頭上輕柔地抓了抓：“程程，壓著了。”

程憂整個人都僵住了，遲疑問道：“壓……哪了？”

季景澄低下頭，目光也跟著示意：“再不起來，它就起來了。”

程憂這才站起身來，耳根處泛起一層淡淡的紅色，也顧不得什麼，拿起桌上那半罐酒猛地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