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緊繃著情緒的人，卻在對面聽到了一聲問候。

“貓叫？”他愣了愣。

景記於程突然笑了起來：“嗯，把咖啡從家裡帶過來了，想看嗎？”

剛說的全是貓？草！他剛腦子裡都是什麼廢料想法？

不會被看出來了吧。

“……嗯。”

“那我等下給你開影片。”

“好。”程憂此時的心裡像是有一隻瞎了眼的麋鹿四處亂撞，怎麼也找不到出口那樣。

“遊戲先退了。”

“嗯。”

景記於程退出了遊戲組隊，剩下一人站在那。

今天和他打遊戲，贏了，景記於程說要跟他影片？程憂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事。

頓然間，手機提示音在這沉寂的環境中響了起來，一時間好像只聽得到自己的心怦怦地劇烈地跳動的聲音。

景記於程發來的是語音通話，讓沒有做好心理準備的人鬆了一口氣。

“聽得到嗎？”

他的聲音比玩遊戲時更低沉和溫柔。

“程程？”見人沒回應，季景澄疑惑地探了一聲。

聽到這個聲音叫出來的稱呼，程憂嚥了咽口水：“聽得到。”

“好，等會兒我給你彈影片你把攝像頭關了就行。”

說著電話被結束通話，一個影片打了進來，程憂照著他說的話關掉了自己這邊的攝像頭，映入眼前的畫面是穿著黑色寬松短袖的人朝他揮著手，和他頭像一樣，雖然只有頭以下的畫面，但怎麼也掩蓋不了透露出來的少年氣息。

“咖啡。”季景澄側了個身，雙手伸了出去，下一秒，一隻灰白的矮腳貓就蹦到了他的懷裡。

他讓整隻貓都展露在了鏡頭面前，“給程程問個好。”

“喵~”

也不知道聽沒聽懂，但咖啡確實叫了一聲。

季景澄著抓了抓咖啡的頭，笑道：“真聽話。”

雖然知道是對貓說的，這動作和語氣，加上剛才咖啡叫的那聲，程憂聽得心裡直發軟。

“剛不知道往哪亂竄，沾了一身灰。”季景澄繼續話題。

程憂見著本就灰撲撲的短腿，只是身上沾的灰比本身的灰色明顯多了。

“看到了，挺可愛的。”

緊接著季景澄輕嘆了聲：“就是太調皮了。”

程憂：“活潑點好啊，什麼都不顧，只管撒歡了玩。”

“那你喜歡嗎？”

“嗯？”程憂不知道理沒理解到他裡的意思，不敢輕易回答，“喜歡……什麼？”

“活潑的。”

“貓嗎？”程憂不太敢確認。

“人。”

程憂腦子裡嗡嗡的，不由得感到一陣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