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洵笑了笑:“我知道,但我不怕。”
徐瑾遙:“那天你不是為了給我展示搏彩網站才填了自己手機號,而是為了讓發卡方注意到你,好讓自己有機會被盯上,對吧?”
夏洵沒吭聲。
徐瑾遙權當她是預設:“酒吧的經理告訴我,那些死者會透過暗道,搭乘一輛灰色麵包車離開,那輛車相當於去往蘭城大酒店的接送車。”
“我在門口碰見你不是意外,你本就做好了打算,想趕在警方查到之前進賭場一探究竟,所以我才會對你動手,讓你裝暈,再讓那些保安幫我把你抬上來,為的就是讓他們誤會我跟他們是一頭的。”
徐瑾遙視線一動,落在夏洵耳廓:“不得不說,你偽造出的疤痕確實起到了關鍵作用,否則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打入敵人內部。”
在聽完這話之後,夏洵心裡的疑惑才算打消。
原來如此。
原來只是臨場反應。
是她多慮了。
職業病這東西,有時候確實很難規避。她想。
她笑著點頭:“你現在知道我的用處了吧?”
徐瑾遙充耳不聞,又用手指蘸水,在快要消失的水漬旁邊畫了個新的圓圈:“這是你。”
手指順著圓圈進到代表著“發卡方”的圓圈裡,隨後在代表“夏洵”的小圈上畫了個叉:“一旦進去,這可能就是你要面臨的結果,你當真不怕?”
夏洵看了看那個畫叉的圓圈,又看了看嚴肅認真的徐瑾遙,正欲搖頭,卻在這時聽到外面傳來敲門聲。
有人來了。
身穿保安制服的男人在把人抬進房間離開後,便跟著其他幾名同事進了電梯。
其中一人低聲說:“現在的人玩得真花。”
這話開啟了其他人的話匣子,也跟著低聲議論起來。
“這算啥?前幾天我值夜班,還看到有一對玩狗鏈子的,不過是兩個男的,被套脖子那個可入戲了,爬著進來的,給我嚇一大跳。”
“我聽前臺姐姐們說,最近這段時間客流量變少了,會不會就是被這些奇葩影響的?”
“那倒不是,”那人壓低聲音,“我跟你們說了,可別出去亂說啊。”
眾人點頭,湊近去聽,聽到那人悄聲說:“最近接連發生的殺人案都知道吧?三名死者全是來過咱們這兒的客人。”
男人冷眼掃過去,冷聲打斷:“崔總的話你們都忘了?管好自己的嘴。”
其餘人紛紛轉頭,眉頭皺起,用表情示意對方別說了。
剛才說話那人覺得被打斷說話,拂了面子,沒好氣道:“你少拿崔總壓我們,關系戶了不起啊?說白了,不還是跟我們一樣,就是個看門的狗麼?”
男人的目光落在他臉上,凝視幾秒。
那人被眼神震懾得移開視線,立刻結巴起來:“怎、怎麼?我我我說錯了?”
“你沒說錯,既然都是狗,那就別為難同類了,”男人似笑非笑,聲音低沉,“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