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雅蘭突然跑來局裡自首，交代了一堆關於連環案的細節，其中有些細節甚至連警方內部都不知道，只有專案組裡的少數人才知道。

她不覺得警方還有除了她以外的第二個臥底，更不覺得吳雅蘭就是連環案的真兇，她之所以來找夏洵，不是因為出於好心探望病人，而是因為她不久前才從負責看守的警員那裡聽說了訊息——吳雅蘭自首前來過這裡。

“吳雅蘭跟你說了什麼？”徐瑾遙問，“不，我換個問法，你對她說了什麼？”

夏洵沉默。

徐瑾遙加重語氣：“好，你不說，我替你說。”

“連環案的真兇，其實是吳雅蘭的女兒，你的好妹妹……霍竹，對吧？”

夏洵眼裡閃過一絲驚訝，那點驚訝轉瞬即逝，她扯了扯嘴角：“徐警官，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是吧？”徐瑾遙目光冷了下來，“那我從頭開始說。”

“一個月前，你利用輿論讓吳雅蘭提起離婚訴訟，在這期間，你發現霍志有問題，於是順著簡訊查到了網站，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在告訴我簡訊這條線索之前，就已經提前試過了，所以你才會把黑卡藏起來，為的就是比警方快一步。”

“雖然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調查什麼犯罪集團，但你進入賭場之後，卻一直在來回打轉，明顯不是為了找證據，倒像是在找什麼人。”

夏洵解釋道：“我還能找什麼人啊？我當然是在找失蹤者啊。”

“如果你找的是失蹤者，為什麼從離開賭場到現在，關於失蹤者的事，你一句都沒有問過，這說明你並不關心失蹤者的下落。”

夏洵沒說話，沉默地看著她。

徐瑾遙繼續說道：“你昨晚跑來找我，想必是早就知道了會發生爆炸吧？你不用否認，我查過，不止蘭城，還有好幾座城市都曾發生過爆炸，那些地方無一例外，全都進行過違法活動，作為一名偵探，我想知道這些情況，對你來說並不算太難。”

“我確實聽說過爆炸的事，但我真的不知道那家賭場也有。”

徐瑾遙抬了抬手：“你不用解釋，你只需要聽我說完。”

夏洵深吸一口氣，繼續沉默。

“夏洵，我對你在調查的那個什麼犯罪集團並不感興趣，你只要沒被我抓到證據，我都可以當作不知道，但你不該對我隱瞞霍竹的事。”

“我之前就覺得你一直引導警方的視線，就是為了混淆兇手的身份，直到吳雅蘭在見了你之後去自首，我才算確定了這個想法。”

“第一起案件，7月5日，週六，雨夜。”

“第二起案件，7月12日，週六，雨夜。”

“第三起案件，7月18日，週五，雨夜。”

“我跟霍竹的班主任確認過，高二學生一般會在週日返校，換句話說，霍竹有充分的時間殺人。”

“我本來還覺得奇怪，為什麼走訪調查了那麼久，卻沒有發現任何跟霍竹有關的疑點，我想吳雅蘭應該從一開始就作了偽證，所以我們才會一直將真兇排除在外。”

“對吳雅蘭來說，應該沒有什麼比她的寶貝女兒更重要了吧？”

“她既然會選擇做偽證，極有可能見過霍竹殺人，而她之所以著急自首，就是想趕在下一個雨夜之前，讓霍竹回頭。”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來找你，多半是求你別告訴警察，真兇另有其人，對吧？”

夏洵仍舊沉默。

“我知道你為什麼不阻止她。”徐瑾遙冷聲道。

夏洵眼睫顫動幾下。

徐瑾遙緩緩說道：“因為你要調查的犯罪集團就跟霍竹有關，我沒說錯吧，大偵探？”

【作者有話說】

雖然營養液目標沒達成，但我自願加更[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