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冷笑一聲,明顯不信。
她指了指守衛腰間的令牌,笑著說出:“這可是大少主親兵令牌。”
此話一出,場上立馬鴉雀無聲,紛紛看向娜依莎。
“你!”女人仔細看過令牌後,惡狠狠開口,“勾引大少主,恬不知恥!”
“我只不過是,受大少主喜愛罷了。”
“好你個公主,我還沒見過這般作為的公主!你將小少主置於何地!”
“烏玉勝?他自然也很喜歡我啊。”
“你——”
恰在此時,為首的烏納蘭忽然打斷女人的話茬,喊道:“吵什麼!”她又瞪向朱辭秋,惡劣地開口,“這裡是南夏,你愛吃吃,不吃就滾回去!”
朱辭秋挑眉一笑,不再說話。
爭執間,角落的少女一直盯著她。她裝作不經意地掃過方才叫囂的女人,看向角落裡的少女。
她其實騙了烏玉闕,她其實猜得出母赫族想犧牲的女兒是誰。
在大雍守鎮時,她為南夏的情報曾使盡渾身解數,幾乎所有部落的不同的戰士都曾被她命人留活口抓住過。
一年前曾在設伏糧草之路時,她命人抓住過母赫族的幾名女將士,她沒有給她們施以酷刑,而是把她們關在她的房內,用手銬腳鐐捆住,在裡面關了十天。
這十天,她喂給她們無數能讓人做噩夢的夢心丹,讓她們不停地做夢,最終她們不自覺地主動說出自己的恐懼與最害怕之事,防線在噩夢中被徹底擊潰。
她許給她們兩條路,一條是被她打殘後扔回南夏受眾人淩辱懷疑,另一條是告訴她母赫族的資訊,她讓她們隱姓埋名地生活在大雍,不受南夏所困。
因此,她知道母赫首領有一位不知姓名的私生女,而這位私生女,就養在女將士的訓練之地,只有她們知道她的存在。
女眷們的篝火會沒有男人們的熱鬧,只是在吃吃喝喝,聊著天。
直到身後傳來號角,她們裡面站起身,朝中心走去。
而這時,方才角落的少女不知不覺間站在了她身旁,與她齊頭並行。
誰都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走著。
中央的篝火大而閃耀,照亮了每一位在場的人的臉龐,甚至照亮了天空。
朱辭秋抬起頭,看見一臉陰鬱站在烏圖勒身旁的烏玉勝,她別過頭,不想看他。
王座上的烏圖勒說著今年春狩分為四個狩獵場,等級不同獵物也不同,最兇險的涉獵場便是西嶺,那裡森林與山丘交錯起伏,獵物也十分兇猛。
但只要獵得其中的三種獵物,便能在南夏王都獲得一座宅邸,得到永居之權。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激動難耐,口中呼喊著必勝。
朱辭秋百無聊賴地聽著,她不在乎這些,身旁的少女冷著臉,緊緊抿著嘴。顯然她也不在乎。
在烏圖勒即將說完,周遭嘈雜的聲音能蓋過人聲時,身旁的少女終於開口,她聲音冷漠,問道:“你不怕他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