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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六十七話 “殿下,我現在很生氣。”……

“不能傷我,你們就威脅不到我。”朱辭秋緩緩開口,話音未落,一直藏在手中的銀簪驟然刺向侍衛肩頭。另一個侍衛立馬反應過來,吹了一聲口哨,被她刺傷的侍衛手中的刀也落了地。

此時更多的暗衛從天而降,眼看就要攔在門口。

朱辭秋看著這群暗衛,忽然將簪頭對準自己,鋒利的簪頭劃過脆弱的肌膚,留下一個血印:“別動!”

暗衛不敢亂動,只好將她團團圍住。

“今日我若出不去這個門,”簪頭刺入肌膚,痛意席捲而來,她咬著牙,“烏玉勝回來就只能看見我的屍首。”

她又看了一眼不敵烏玉勝親兵的烏玉闕親兵,看見烏玉闕百無聊賴地靠著柱子看戲,便嘲諷般沖他微微一笑。

“夫人,莫要沖動啊。主人說了,不讓你出門。若是實在想出門,不如等主人回來。”管家在暗衛身後諾諾開口,“若是夫人傷著哪了,我們也是要受罰的。”

“那你們便叫他看見我的屍體吧。”說罷,朱辭秋咬牙閉眼,欲將銀簪猛地插入脖頸。

順著簪頭刺入的肌膚處流出的鮮血愈發多。

“夫人!別!住手!”管家抬手,暗衛紛紛往後退。

兩方就這麼僵持著,唯有門外不停地廝殺證明時間在一點一點流逝。

千鈞一發之際,烏玉闕突然用石子打落朱辭秋手中的銀簪,刀起刀落間鋪出一條血路殺到她面前,將滿是鮮血的佩刀抵在她脖頸處。

他抓著她的胳膊,一步一步往後退,暗衛怕他傷了朱辭秋,不敢亂動。

“她,我就帶走了。”

門外屍體與血跡染了一片,烏玉闕抓著她跳上馬背,賓士而去。

兩座少主府相隔並不算太遠,朱辭秋捂著受傷的脖子,手掌沾上血漬,血腥味令她皺起眉頭,想要找一處幹淨的地方清洗幹淨。

然後烏玉闕卻不給她這個機會,到了門口後便命人綁住她,拖拽著她往內去。她被推得一個踉蹌,險些跪倒在烏玉闕腳下,然後還未站穩,便被身後的人再度猛地一推。

這下朱辭秋是真的跪在地上,目光所即便是烏玉闕那雙染上血紅的靴子。他抬起腳尖勾起朱辭秋的下巴,那張尚未恢複血色的臉被迫抬起來,可她垂著目,滿是輕蔑。

大少主府在一處人來人往的主街拐角處的巷子裡,不遠處便是絡繹不絕的叫賣聲。烏玉闕的親衛沒有阻止百姓們觀望,甚至還讓開通道,讓他們上前觀摩。

霎時間,人聲鼎沸,朱辭秋的耳朵嗡嗡作響,好似什麼也聽不到了般,只剩下自己清晰可聞的心跳聲。

烏玉闕不知聽到什麼好笑的話,朗聲大笑起來。

他放下腳,未出鞘的佩刀對準朱辭秋的寸田:“殿下,他們都想要你死呢。我該答應他們嗎?”

朱辭秋這才掀起眼皮看向烏玉闕,她想要站起身,卻被身後的侍衛死死押著背部,於是她抬起被捆住的雙手,指尖朝烏玉闕勾了勾,示意他再近一些。

烏玉闕的佩刀一寸一寸往上,在她受傷的脖頸處拍了拍,又狠狠壓在肩膀上。他的大手離開刀柄往刀身滑動,整個人弓身向下,眼裡是肆意的張狂。從他眼中倒映出來的,是朱辭秋此刻的狼狽。

朱辭秋粲然一笑,壓低聲音道:“我死了,誰來助你登上王座?”

面前人好似愣住,眼中嘲諷凝固一瞬,隨即朝朱辭秋身後的侍衛道:“帶去地牢。”

她就這樣被拖到了大少主府深處的地牢中。

烏玉闕沒有遮住她的雙眼,她深埋著頭,伺機記下這裡的路。

地牢門口狹窄到只夠一人通行,越往下越昏暗,朱辭秋被侍衛夾著往下。到了一處平坦的地方,他們停下腳步,開啟一扇擁擠狹窄的牢房門,陰暗潮濕發著黴的氣味撲面而來,朱辭秋想要咳嗽。

微弱的火光照不亮這片牢獄,她趁那兩名守衛走後站了起來,觀察著四周。手腕上的繩子捆得她生疼,她咬了半天都解不開,便只好放棄。

陰冷昏暗的環境,分明沒有風,朱辭秋卻覺得很冷。一冷,喉嚨便止不住地發癢,一發癢,便止不住咳嗽。咳嗽聲不大不小,卻在空曠只有她一人的牢房內格外清晰。

關著她的牢房很小,小到只有一張石頭做的床,上面什麼也沒有,坐上去硬邦邦的,涼意直沖天靈蓋。石頭床邊緣很圓潤,沒有一點鋒利的地方,朱辭秋想要用石頭割掉手中的繩子看來也是不可能了。

她只好坐在冰冷的石床上,等烏玉闕來見她。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響起腳步聲,腳步聲很輕,不似烏玉闕。

朱辭秋打起精神,站起身看向聲音來源。

果然不是烏玉闕,可竟然是娜依莎。

娜依莎眉目淡然,眼中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可嘴角卻笑著,看起來像一個沒有情感的假人。一如她在春狩時所見到那副模樣。

“懷寧公主。”娜依莎輕聲開口,隔著木質的牢門,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朱辭秋,輕嘆一聲,“許久未見,怎麼這麼狼狽啊。”

朱辭秋暫時不知娜依莎來此的目的,觀察一番後覺得她來者不善,但面上仍掛起笑容,說道:“夫人來此,有何貴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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