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詹殊宇的話,蔣生右手護著左手手腕的菩提手鍊,後退了兩步。
這條手鍊的古怪,除了蔣生自己之外,就連他的家人都不知道,可是眼前這小子……
“你是什麼人?”蔣生滿臉警惕的問道。
這時候原本該輪到詹右京來介紹詹殊宇的,可他實在是不敢說這是自己的兒子,眼巴巴的望著詹殊宇。
“我叫詹殊宇,這是我父親。”詹殊宇內心有點無奈,詹右京也太慫了吧,自己明明都告訴他了,現在我就是詹殊宇,難不成還給跪下來給他倒一杯父親茶不成?
詹殊宇?
蔣生嘴角露出一抹毫不掩飾的嗤笑,整個江城都知道詹家有個藥罐子,幾乎拖垮了整個詹家。
雖然眼前這小子並不是個藥罐子模樣,可他是詹右京的兒子,蔣生還真不放在眼裡。
“久聞不如見面,不是聽說你快死了嗎?什麼時候的事情,要不叔叔幫你請個大師,他的安葬手法,可是一流的。”
蔣生這番話故意說得很大聲,不錯,他就是要讓詹家父子在眾人面前丟醜,一直跪在他面前的人,憑什麼站起來?既然你敢跟我鬥嘴,我就讓要你無地自容。
廢物,兩父子都是廢物。
想到這裡,蔣生忍不住吐了一口濃痰,正好吐在詹殊宇的鞋頭上。
旁人一陣譏笑,看熱鬧的歸看熱鬧,能夠幫襯兩句,自然不會錯過,畢竟這也是對蔣生一種示好的方式。
“詹右京,你來丟人還不夠,還得把你兒子帶上啊,你這老爸當得可真是沒勁。”
“聽說你還有個老母親,乾脆全部拉出來溜溜啊,你這兒子都快死了,你就不能讓他死得痛快一些?”
聽著嘲諷的聲音,詹殊宇握緊了拳頭,這些不要命的傢伙,竟然敢嘲諷他?
嘴角劃出一抹冷笑,詹殊宇冷冷的掃視了一週。
每個看到詹殊宇冰冷眼神的人,無一不是有種透徹心扉的感覺,連忙閃避。
好奇怪,這個人的眼神,為什麼會讓人感覺到如此可怕!
詹殊宇上前兩步,蔣生只覺得眼前一晃,他竟然已經走到了自己面前。
“你想……”
蔣生話還未說出口,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被詹殊宇緊緊握著。
“蔣生,養邪靈,你就不怕遭報應?”
詹殊宇惡狠狠的語氣在蔣生耳邊響起,語氣對他來說並無太大的影響,可是這番話,卻讓蔣生臉色大變。
他怎麼會知道自己養邪靈!
蔣生為了自己在商場上能夠順風順水,的確是幹了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這個邪靈就是其中之一,出自張天師之手,而張天師在整個江城,都是威名鼎盛,他做的法,哪怕是同行,也絕不可能看得出來啊。
“你……你究竟是誰?”蔣生嚇得臉色蒼白,他可不信眼前這人是詹家的藥罐子,張天師說過,如果真有人能夠看出他手鍊的古怪,那麼這個人,最好是有多遠離多遠,因為他很有可能比張天師還要厲害。
一個藥罐子,怎麼可能比江城大名鼎鼎的張天師還要厲害呢?
蔣生不信!看向了詹右京。
“詹右京,你帶了個什麼東西來,他不是你兒子,絕不是你兒子。”
當蔣生突然莫名暴走的時候,在旁人眼裡,這一幕就有些莫名其妙了,那不是詹右京的兒子,難不成還能是你蔣生的?
現場能夠猜到發生了什麼的,只有詹右京,因為他才知道詹殊宇現在有什麼樣的能耐。
碧海大師已經是死人了,可是詹殊宇一個響指,他就站起身跟在了詹殊宇身後,這得是什麼樣的能力才能夠辦到?
“蔣生,你瘋了嗎?這不是我兒子,難不成還是你兒子?”詹右京嘲笑道,心中一股痛快洩恨找到了宣洩口,好爽,真爽!但是還不夠,這麼多年在蔣生身上受到的屈辱,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還不足以讓他發洩完。
詹殊宇右手在蔣生眼前一抹,一道黑芒在瞳孔中閃現即逝,在蔣生的眼裡,他看到了手鍊的古怪,那是一團綠影,偶有一張猙獰的面龐閃過,青面獠牙,就像是要衝破束縛一般。
這……這就是張天師所說的邪靈?自己竟然把這麼可怕的東西帶在手上!
邪靈兩個字聽上去就不是好東西,可終究不是親眼所見,自然無法理解其中的可怕,而蔣生現在親眼見到,哪裡還能淡定得了。
噗通!
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蔣生竟然在詹殊宇面前跪了下來。
會場一片譁然,蔣生竟然給那個藥罐子下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