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每個人都不敢相信眼神的事實,當詹殊宇從房間裡走出來之後,他們看向詹殊宇的眼神,更像是看著神仙一樣。
這種感覺陶芳芳和她的母親格外強烈,因為她們心裡已經接受了陶志清要死的訊息,可是現在……他卻活了過來!
“不可能,不可能,這絕不可能。”黃海搖著頭,神情木訥的說道,他已經確診陶志清快要死了,所以他固執的認為,只要是他確診的人,就該死,必須要死!
“你自己廢物,難不成就不允許別人醫術比你好?”客廳裡響起詹殊宇冷冷的聲音。
那幾個同學心中駭然無比,想起之前對詹殊宇的嘲諷,一個個愧疚難當。
“你是不是用了什麼邪術?他已經不是陶志清了,對不對?”黃海是大江市醫學界的執牛耳者,他接受不了比他醫術還要高明的人存在!
“神經病。”詹殊宇無情的嘲諷著黃海,這傢伙不是陶志清的朋友嗎?陶志清已經好了,他應該感到高興才是,可是詹殊宇卻發現黃海巴不得陶志清死!
難道說,自己的名譽,比朋友的性命還要重要?
“你不是陶志清。”黃海指著陶志清說道。
“黃狗,我不是陶志清還能是誰?”陶志清笑著叫出了黃海多年以前的外號,這是小學時期的記憶,所以陶志清既然記得這件事情,那麼他的身份,就不容置疑了。
“爸。”緩了好久才回過神的陶芳芳撲到了陶志清的懷裡,嚎啕大哭了起來。
陶志清歷經生死,更加明白了親情的重要,這時候也不禁溼了眼眶。
“散了散了,讓他們一家人溫情一下吧。”詹殊宇對一幫同學說道。
同學倒是知趣,但是黃海不肯走,像是非要找出點什麼破綻一樣。
“黃海,你放心吧,今天的事情,沒人會說出去,不過你非要鬧的話,我可就不保證了。”詹殊宇笑著說道。
黃海一聽這話,噤若寒蟬,收拾起自己的東西,灰溜溜的走了,不過臨走前,卻是眼神惡毒的看了一眼詹殊宇。
“詹殊宇,你什麼時候變成神醫了?”
走到門外,幾個同學把詹殊宇簇擁了起來,要知道在以前,這些人對他可都是敬而遠之的,一個個把他當作有傳染病的癌症患者,多看他兩眼都擔心染病,何曾有過這麼熱情的時候。
不過人生百態,不就是如此嘛。
“什麼神醫,碰巧遇過陶叔叔這種病,以前有位老神仙給過我一顆靈丹妙藥,我給陶叔叔吃了,所以他就好了。”詹殊宇打著哈哈敷衍道。
“老神仙,你的病也是老神仙治好的嗎?”林菀竹一臉神往的看著詹殊宇,這單純的姑娘,顯然已經相信了詹殊宇的話。
詹殊宇看著林菀竹純情的樣子,突然有點愧疚了,就像是騙了小姑娘的糖吃。
“要不,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聊聊?”詹殊宇奸笑著說道。
“不行,現在已經晚了,我要回家了。”林菀竹臉上有難掩的失落,不過接著又說道:“你明天去學校嗎?要不你明天給我說吧。”
這姑娘也不是真傻,沒上詹殊宇的當,而且還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
“行,沒問題。”
一行人一起走到小區門口,一輛麵包車在這時突然急剎,停在了眾人面前。
麵包車上衝下六個壯碩男子,看樣子兇狠無比。
其他同學都嚇得躲到了一旁,只有詹殊宇和林菀竹還傻傻的站在原地。
“你是詹殊宇?”
恩?
這些人是衝著自己來的,可最近也沒得罪過什麼人啊。
下意識的把林菀竹護在身上,這一刻,林菀竹莫名覺得詹殊宇的背影偉岸如山嶽,給她非常強烈的安全感。
“是我。”
詹殊宇話音剛落,那些人就朝詹殊宇衝了過來,這是要打他!
“一幫雜碎。”詹殊宇不屑的說道,接下來就是非常慘烈的一幕了。
不過並不是詹殊宇捱打,而是那幾個大漢,瞬間就被詹殊宇打倒在地,一個個嗚呼哎喲,根本起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