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俊緊著眉心,“姑娘的疑慮正是陛下所想。”
他是有主意了?”
陛下想看看他們究竟要做甚,才好出手。”
這完全符合容祀的脾性,自負且陰狠。
當獵物跑不出手掌心的時候,他願意為他們選一個特別的死法。
從前他沒做皇帝,暴戾了些,諫官的手也不至於伸到他的宮裡,可現下他成了皇帝,行事作風便應該稍稍收斂些。
動輒將人醃入大缸的做法,委實應該摒棄了。
趙榮華想了想,道:“我想見他一面。”
梁俊愣了下,“姑娘是…”
我得在他動手前,與他談談。”
…
入夜後,容祀便有些睡不著。
窗外的蟲鳴像是鑽進腦門不停撕咬,他翻了個身,攏著胸前的薄衾,睜開了眼睛。
很困,卻睡不著。
懷裡總像少了什麼,他抬腳將枕頭壓在膝間,又摸過一條帕子,放在唇角,嗅著那淡淡的香氣,假想自己抱著的人是她。
正想著,便聽見胥策叩了叩門。
陛下,趙小姐來了。”
容祀恐自己聽錯了,“誰?”
我。”
趙榮華一把推開門,隔著落地屏,能看見床上那人坐了起來。
只留了一盞燭火,在床頭小幾上。
你這個時辰來,莫不是想跟我要個孩子?”
容祀赤著腳就下了床,攔腰將她抱起來,高興地轉了個圈,扔到床上,自己也撲了過去。
餓獸一般急不可耐。
你等一下,別著急…”趙榮華被他磨得喘了粗氣,只想制止他粗魯的行徑。
那人卻不理會,邊拱邊哼哼,“怎麼能不急,我都急的睡不著覺。”
他褪了自己的衣褲,探手就去扯她腰間的帶子。
也不知怎的,莫名扯成了死結,怎麼也打不開了。
刺啦”一聲,周身一片冰涼。
趙榮華抱著胳膊,曲起膝來,你等一下可好?”
除了這事,就沒一件能稱的上正事的事兒,你說就是,我聽著呢。”
一口咬住她的肩,趙榮華痛呼一聲,手指捧著他的臉,盡量耐著心性剋制呼吸。
我懷疑…我大姐姐…被人利用了,她…她以為是…史瑩,…”語不成句,趙榮華仰著脖頸,任由他胡亂親吻,如小獸般,溫熱的呼吸迎面撲來,很快便燃了她殘存的理智。
剩下的話,便是無論如何都進行不下去了。
容祀長臂一伸,扣著她的雙手按到頭頂,熾熱的眸子猶如夜空裡的星辰,璀璨明亮。
咱們生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