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祀猛然就嚇出一身汗來。
你怎麼了?”趙榮華被他的反應也嚇了一跳,見他冷不丁坐直了身子,不由睜大了眼睛,“不是你想要的嗎,怎麼,反悔了?”
容祀扯了扯嘴角,“你是認真的?”
方才看見雁秋的孩子,軟軟糯糯跟個團子似的,很是可愛,我抱著他,他都不肯撒手…”
容祀心裡嗤道:不止是不撒手,鼻涕都抹到她身上了。
髒兮兮的,哪裡可愛。
簡直就是討人嫌。
我覺得我的病沒好,得再等等。”
他說的是實話,分毫不臉紅。
趙榮華咦了聲,摸著他的額頭問:“可我覺得你好些日子沒發脾氣了,前朝後宮,也沒用過極端的手段去處置下人,你好多了,也穩定多了。”
不行,這是大事,哪能如此唐突。”
容祀斷然拒絕。
趙榮華松開他的手,往外坐了坐。
你去醉花樓的那幾日,我算過,都是我不易受孕的時候,每個月你都出去。
後來,你倒是不去醉花樓了,因為就算你在宮裡,你也不肯碰我,你是不是後悔了,不想跟我生孩子了。”
趙榮華說的有股悲憤感,尤其最後眼眶紅了那下,容祀算是招架不住。
後果便是,夜裡兩人要了三四次熱水,折騰到天明,這才消停。
事實證明,他容祀就是厲害,就是威猛!
這一次之後,竟然就真的有了孩子。
往後他再去趙榮華那兒,便有些礙眼了。
不光推三阻四不讓他碰,後來睡覺時連門窗都鎖了。
大半夜的,他在殿外來回溜達,冷風吹得分外帶勁兒,枝頭搖曳的枯枝發出噼啪的爆響,老鴰啞聲叫著,似乎也在嘲弄他的可憐。
他就是始作俑者,怨得了誰?
生下來更是不得了了。
眉眼像極了自己,鼻子卻是像她,粉嘟嘟的裹在襁褓中,緊緊挨著趙榮華。
容祀想貓上去,那粉團子也不知怎的,哇的一聲啼哭起來。
趙榮華抬腳便將他往床上一踹,眼底烏青的瞪他:“快出去。”
容祀較真兒,摸著被踹疼的小腿赤腳站在地上,委屈的瞪著霸佔了趙榮華懷抱的粉團子。
愛我,還是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