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陽是盛大外宣部副部長，他負責的就是永恆之塔的網路推廣。

他最近十分春風得意。

之前，他頂著壓力，和飛燕傳媒網簽下了一份帶附加條件的合同。

當時在部門裡，有許多人都在暗中笑話他。

雖然那個合同無論如何盛大都不會虧，但是竟敢奢望超過三成網民知道這件事，已經足以淪為很多人的笑談了。

不過，所有的閒言碎語都在賈君鵬的熱度越來越高之後慢慢減弱了，直到永恆之塔開放測試，伺服器直接癱瘓，再也沒有一個人有不同的說法。

公司高層開會的時候，甚至還讓凌子陽也列席了會議，在會議上接受了領導們的表揚，讓他再接再厲，繼續努力，保持這種工作成果。

人類的幸福通常來自於現實的超乎預期，而不幸一般都是能力無法滿足想法。

凌子陽現在感覺很幸福，他感到外宣部部長的位置正在向他招手。

不過這個時候，出現了一個問題。

盛大公司做了一個網路調查，據說隨機抽取了一萬個網路樣本，最終調查結果是，知道永恆之塔的人數達到了兩千八百四十五個。

這個數字，並沒有達到合同上約定的三成。

“既然沒有達到三成，不符合合同上的附加條件，公司自然沒有辦法付額外的一百萬。”

凌子陽的上司在他來簽字付款的時候是這樣答覆的。

凌子陽愣住了，百分之二十八點四五和百分之三十差了很多嗎？

而且一開始合同上約定的三成就是一個概數，能夠達到百分之二十八以上的機率，是絕對可以歸結到三成裡的。

凌子陽明白了，這是故意刁難。

他的成功，已經引起了公司許多人的不滿，首當其衝的就是這位地位受到了威脅的頂頭上司。

雖然說，下屬做出了成績，上司也有領導之功。

但是在企業裡，誰的功勞就是誰的功勞，分得很清楚，沒有人能夠奪走。

遇到這種事，以凌子陽的職場智慧，他知道，自己應該就這麼認了。

反正這件事的功勞已經拿到手了，至於飛燕傳媒那邊，就只能很遺憾了。

在職場中，先保護好自己是最重要的。

趙如接到盛大那邊的通知，說是網路宣傳效果不太如意，也是一臉的懵逼。

因為永恆之塔開放測試之後，伺服器直接被湧入的玩家給擠爆了這件事，已經被盛大官方當成了一件大新聞開始大肆宣傳了。

伺服器都被擠爆了，這效果還不好，那什麼效果才算是好的？

趙如有些不理解。

不過隨後，他突然有些高興了。

既然盛大那邊說效果不好，那就效果不好唄。

反正他也不想把額外的一百萬給木雨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