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炘，你記不記得我去接你的時候說過，我訂了餐廳。”楚澤聲音沒什麼起伏，卻聽得雲炘汗毛直立。

楚澤深呼吸幾口，“你在哪裡吃飯，我現在過去。”

雲炘咬了咬舌尖，“還沒點菜，我現在回去，你在家等著，我們一起去吃飯。”

那邊默了默，說了句好，便掛了電話。

雲炘呆呆地看著手機螢幕，心裡不知為何，突突直跳，直到有人叫他，他才回過神來。

外賣小哥提著藥遞給雲炘，雲炘忙接過進了房間，程程看了眼自己的手臂，撓撓頭，“我怕滴沙發上，用紙巾擦了擦，我是不是太笨了。”

“沒事兒，我幫你包起來。”雲炘低頭替程程消毒上藥，纏繃帶，動作熟練，包好之後，把東西重新收回袋子裡，習慣性拉開抽屜往裡面丟，抽屜裡的東西露出來，兩人面色都有些尷尬。

“雲炘哥，給我吧，我的腳踝還沒上藥呢。”程程一臉期待地看向雲炘。

雲炘被那個目光看得頭皮發麻，他輕咳一聲，把藥遞給程程，“那我先走了，你早點休息。”

雲炘拿起鑰匙準備離開，手突然被拉住，程程乞求地看著他，“哥，說明書上這個藥要按摩，我不太會，你可以教我嗎？”他話說的有些急，眼睛不安的眨著。

雲炘看了眼時間，閉了閉眼，重新蹲下身子，挽開程程的褲腳，開啟藥酒，在手心搓熱，覆了上去。

“哥，謝謝你，第一次有人對我這麼好。”程程聲音哽咽，眼淚便落在雲炘的手背。

雲炘動作微頓，抬頭剛好看到楚楚可憐的一雙眼睛，有些觸動，“以後會慢慢好起來的。”

雲炘按了一會兒，抬頭見程程已經睡過去了，衣服鬆鬆垮垮得掛在肩頭，睫毛上掛著淚珠，他輕嘆一聲，拿起沙發上，不知道幹嘛用的毯子幫他蓋好，轉身出了屋子。

剛出屋子便快速奔下樓，跑的太快，隱約看到樓下巷子口有幾個人影閃過，覺得不對勁，便又折返回來，巷子裡哪裡還有人？

他看了眼手機，已經八點了，上車一腳油門踩到底，往家趕去，剛走沒多久，巷子裡便傳來打鬥聲，又過了一會兒，楚澤捂著受傷的手臂從巷子口走了出來。

雲炘剛進小區就看到了楚澤的車，兩人靠邊停下，雲炘下車走到楚澤的車窗邊，“你要去哪兒？”

楚澤眼瞳很黑，望著雲炘的時候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雲炘有些緊張地動了動眼珠。

“去找你。”楚澤開啟車門下車，把鑰匙遞給雲炘，手臂有些痛，你幫我把車停進車庫，我們開你的車去吧。

雲炘有些心虛，不知道楚澤是不是有別的意思，“你手臂怎麼了？”

楚澤看著雲炘，“摔了。”

雲炘更加心虛，“怎麼不小心？你先上車，我去停車，馬上就來。”

楚澤直勾勾盯著雲炘上了車，直到雲炘進了地下室才收回目光，轉身上了雲炘的車。

雲炘停好楚澤的車，回了自己車裡，發現楚澤把所有的車窗都開啟了，車載香薰持續發力，“有味道？”雲炘便系安全帶邊問。

“嗯，你車裡臭死了，我受不了。”楚澤把頭轉向外面，只給雲炘看一個側臉。

雲炘努力回想了一下，他之前並沒有聞到有什麼味道，而且也沒亂七八糟的人坐他的車，“是不是放太久了？”

楚澤回頭看了眼雲炘，再次轉向車外，“可能吧。”